是这么多人一起听错了不成,正在厅中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之际,又是一声龙吟声传来。
这声龙吟可比之前那声更震撼人心,众人还是向厅外望去,依旧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众人都在惊惧,他们只感觉像是有座大山压在心头一般。
正在他们忐忑之时,第三声龙吟传来,这一声龙吟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响起一般,吓得众人肝胆俱裂。
厅中众人再次向着厅门外看去,蓦然间一道火红的身影跃入了厅内,稳稳地立在了厅门处。
南疆族人两股战战地望去,只看见一匹像是燃着烈火一般的火红的骏马,骏马之上是一黄衣男子和一少女。
南疆族人并不认识黄衣男子,但他们能认得出少女正是他们的圣女蝶起。
在南疆族人惊愕之时,黄衣男子和蝶起跳下马来。
黄衣男子环视间看见了角落处的月殇,他挥手间打倒了看管月殇的两人。
他让蝶起照顾受伤的月殇,而他自己则大踏步地走向蝶落。
蝶落看着这个十三年前树丛篝火之中桀骜的小混蛋,蝶落看着这个三年前晦月渊星明之时柔情的小混蛋。
她只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梦,那是一场让自己永远都不愿清醒的梦。
逍遥看着这个十三年前树丛篝火之中倔强的小丫头,逍遥看着这个三年前晦月渊星明之时坚强的小丫头。
他想给她一场梦,给她一场沉浸其中永远都不愿清醒的梦。
天难覆脸上青筋暴起。
他不是瞎子,他当然能看见黄衣男子眼中上的那份深情,他当然能看见两人目光中的缠绵情意。
嫉妒让这之前还意气风发的魔教少主面目全非,嫉妒让这之前还得意洋洋的魔教少主面红耳赤。
这个生来就被他人视作天之骄子的魔教少主,这个生来就在众星拱月之中的魔教少主,他怎么能忍受这种羞辱。
天难覆眼中寒光闪过,他出手了。
只看见一道白练似惊鸿一般闪过。
这一道白练震撼着南疆族人的心,这一道白练冰寒着南疆族人的心。
这绝对是在场的南疆族人所无法阻挡的一剑,这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
可这惊天动地的一剑被逍遥仅仅只是一指就挡住了,这道足以冰寒南疆族人心的白练被逍遥仅仅只是一指就止住了。
逍遥挡下的不止是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他挡住的更是天难覆那视天地如无物的雄心。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难覆听过这句话,可他从来没相信过这句话。
但如今看到这如铁壁一般的一指,他相信了,他迷惘了。
逍遥可不管天难覆迷惘不迷惘,他在剑尖之上又弹了一指。
仅仅只是一指,天难覆就吐着血倒飞了回去。逍遥可不会放过让蝶落身不由己的家伙。
根藏连忙接住还在吐血的天难覆,他可不能让魔教少主死在自己的眼前。
根藏安顿好受伤的天难覆,他将矛头对上了这个神秘的黄衣男子。
根藏并不害怕这个男子,青年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又能厉害到哪里呢?
想到自己仅差一步的野心,根藏的怒气就爆发了。
根藏伸手一挥,大厅仿佛就变成了他的世界,厅中的真气随他一挥汇成了一根将要腐朽的枯根向着逍遥就打了过去。
心由小天地,心有小天地。我心来去处,十丈无人敌。
心由之境,十丈之内就是他的小世界,十丈之内的真气任他调配。
眼瞅着真气所化的腐朽枯根就要落在逍遥的身上,蝶落的眼中满是焦急,和她一同焦急的还有蝶起和月殇。
逍遥嗤笑一声,说道:“囊萤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逍遥的手也是一挥,他挥手间,一柄火红色的真气剑向着枯根而去。
根藏藏在地下的晦暗十丈小世界岂能敌得过逍遥立于红日中的闪耀十丈世界。
仅是刹那间,红剑摧枯拉朽般将枯根燃尽。
它去势未尽,仍旧向着根藏冲去。
根藏抬手阻挡,但阻挡不住,红剑中的真气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肩头处多了一个破洞,破洞之中血流不止。
逍遥是不会放过让蝶落泪流的家伙的。
做完这一切,逍遥看着戊土厅之中战战兢兢的南疆族人,他轻笑一下朗声道:“在下逍遥,今日特来南疆抢婚。”
声传千里,他的声音回荡在被白雾所笼罩的南疆十万大山之中。
声传千里,他的声音响彻在被红带所包围的南疆百万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