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能跟陛下在一起,做什么都一样。”上官锦重想也不想立刻就答应了,这种坚决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语气给人一种严肃郑重的感觉,叫晏滋也诧异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那种冷漠淡定的表情,好像冷酷无情的人一般。不是,她只是不相信,口蜜腹剑的男人多了去了,她一定要验证过才能真正的相信。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朕就让你留在宫里做个打杂的宫人。芳华殿那边许久没个打扫的人了,从今以后就由你打理了。若是做的好朕重重有赏,若是不好便重重处罚,你可做到?”晏滋看向上官锦重,严肃的问道。
“好,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山关锦重回答的斩钉截铁,
晏滋表示十分满意,邪魅的眼神精明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摇曳烛光下,人影重重叠叠。静谧肃穆的寝宫内一长一端两个人各站一条线,一个是骄傲的斜视一个是淡然的凝视,不再有任何言语。
之后男人弯腰行礼乖乖退下,女人也卸下妆容上了床榻。
上官锦重出了宫门,准备前往芳华殿,这可是前朝皇后居住的地方,相当尊贵。晏滋这样好强的女人怎么会对皇后的寝宫产生了兴趣,而且近日又广收美男很明显是要充盈后宫。
虽然男人为后世间极为尴尬之事,不过从她的命令中也能感受到一点就是她的确对自己有异于别人的好感,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来打扫芳华殿。宫中那么多空着的寝宫为何只选择芳华殿,所以他能想到就是晏滋已然有了好感。
上官锦重看着手上的血印,咧嘴邪笑,一种胜利在望之感油然而生。
“上官公子,你没事吧。”黑夜里,师焰裳一直坐在某处双目紧紧的盯着屋子里头,直到听到门开的声音才赶紧打起精神站起来追出去。
没想到这一举动把上官锦重吓了一跳,因为想着事情太过入迷没太在意周围的情况,冷不丁的黑暗中一个身影坠入谁不吓一跳。
不过很快山关锦重又恢复平静,见是师焰裳,赶紧弯腰行礼“师掌事好,方才没看清楚还请师掌事恕罪。”
师焰裳来不及考虑这些,第一念头就是把捧在手里好久的金疮药递给上官锦重。上官锦重看了看是宫廷专用的,不过他的伤口好像好了许多,晏滋给的那瓶效果果然厉害。
上官锦重接过师焰裳的金疮药顿了顿,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师焰裳很奇怪为什么他不擦药,顺着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是迟到了的。人家的伤口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处理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么坚守着送过去,好像自己自作多情一般,有些尴尬。
师焰裳尴尬的红着脸随便说了几句就走开了,上官锦重看了看手里的金疮药笑得饶有意思,不再多说将东西藏于袖中继续前往芳华殿。
午夜的芳华殿内,帘帐飘飘,窗外高大的树木影子邪邪的摇曳在阴森森的宫殿内。一步步踏着台阶往上走,听着落叶窸窣的恐怖声以及深沉诡秘的影子将皇宫内所有的阴霾展露无遗。仿佛是缩小的皇宫阴谋诡计的展示。
这种气氛叫人可怕,不过上官锦重偏要往里闯一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是这里的主人。脚步一点点往里走,推开宫门,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偌大的芳华殿当着是华贵无比,富丽堂皇,即便是灰尘蒙蒙,也难以掩饰昔日的荣华。哼,上官锦重看着这里的一切的不禁哑然失笑,呵呵,昔日的荣华富贵的江山转眼之间成了废墟,都是过眼云烟。
浮华,都是浮华,那些的过眼云烟转眼改朝换代,不知今朝的云烟又能持续多久。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感触满满。
倒也无妨,反正与己无关。随处找了墙角坐下,靠着墙角看着树影摇摆灯影摇曳,宁静安详的感觉滑入心中。如果可以选择倒是宁可做一只墙角的蚂蚁,如此就能享受无限的欢愉不用为别人而活,哎,只可惜他已经回不去了。
就像手上的伤,即便是好了也不曾改变被划过的痕迹。
也许下辈子他就有重新的选择的机会了,那个时候不要再遇到那些可恶的人不要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被人利用受人摆布。罢了,这都是不知所谓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前世今生,倒不如放眼现在吧。这里的环境挺好的。
打扫没人住的芳华殿又有何关系,远离是非远离纷争不是比一般人过得更开心吗。上官锦重看着这里的东西,靠着墙角微眠,在下一个新日到来之后这里就不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