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平身”
随后众朝臣谢恩起身,这动作又是此起彼伏,从上往下看更觉是一种滔天人浪尽显泱泱大国人才济济。,
只可惜这些所谓的人才又有几个是成大器助己成就一翻霸业的。想到此不禁感慨万千,敏锐的目光忽然深邃黯淡各种消极的情绪也渐渐袭來。自从白骥考那事之后,宴滋就心生隔阂看谁都觉是不忠之臣。
尤其是目光扫到宴犁身上更是觉得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体内翻腾,宴滋嘴角一勾,冷冷一笑,道“堂兄可是喜欢孩子?”
宴犁一愣,众朝臣也是一愣,不明白为何在这么严肃的大殿上本该讨论国家大事的宴滋忽然聊起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題了。众人觉着不符场合,但宴滋是女皇,谁也不敢反驳也就将疑虑压制下來,听听后续之言。
宴犁也是有同样的疑虑,但仔细一想宴滋从小鬼点子就多,说出來的话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好端端的怎就提到了孩子的事情,之前听催将军提起盛临圣好像已经介入此事。看样子宴滋是知道了些來龙去脉的,但不问罪,想來证据不足。此次口中的孩子应该是年小王爷吧。
宴犁眉头紧促眼珠赚得飞快,思索着如何回答才能滴水不漏。
宴滋见其许久不答,瞬间不悦,严肃的语气忽然多了几分责备“怎的?朕与你说话竟得不回应朕。看來堂兄的胆子是越來越肥了,也不知是哪方的水土把你养的娇了。朕真得好好谢谢他。”这话不冷不热听來却是毛骨悚然,仿佛一根刺狠狠的往自己的要害处扎。
宴犁听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的上前回话。
“回陛下,臣以为孩子是父母的延续是神奇的小东西。所以孩子不仅是讨喜的小可爱还是未來的希望。我泱泱大国人才辈出皆从娃娃抓起,只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有志青年终有见老,国之命脉总是在不停的推陈出新后延绵不绝。所以臣认为孩子很重要。”
宴犁回的巧妙,这些看上去慷慨激昂正义凛然的字词实则别有他意。
只不过这些一己之私在冠上华丽的大气的字词之后变得名正言顺引起共鸣罢了。众朝臣听闻之后瞬间觉得赞同,纷纷把话題引到宴滋身上。
宴滋冷然一笑,眼露栗色,扫视全场,逼得大臣们不得不乖乖闭嘴。
好一个宴犁,说來皆是冠冕堂皇之词。什么国之命脉,不过是想说自己贵为皇帝却膝下无子,故意将此事夸大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想借此淡化自己做的好事,可真是一只奸诈的狐狸。
不过狐狸再厉害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既能给他捧上天也可以叫他摔下來。
宴滋哈哈大笑,霸气威严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上听來像极了一只要吃人的老虎,听的朝臣们毛骨悚然大气也不敢出。
“看样子宴大人是喜欢孩子的。正好,朕的干儿子年王爷缺一老师,又是你的亲外甥。这个教导新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泱泱大国的未來顶梁支柱可一定要好好栽培。弄不好那就是阻碍国家发展的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宴犁嘴角一阵抽搐,想发怒又不敢,想反驳偏偏又无从反驳,内里只觉得一股热血逆流将要喷涌出來。
宴犁本想借机转移话題借用开枝散叶一事将矛盾转移到宴滋身上,沒曾想反将一军硬生生的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这话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不就是想剥夺了官职打入“冷宫”嘛。宴犁很不服气,这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得來的实权如今三言两语之下又收了回。官瘾还沒过足就要沦为平民实在不甘心,无奈嘴皮子太笨竟然给自己框死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唉,宴犁内心里恨死自己了,一直绷着脸不说话。
这摸样瞧的宴滋可是乐坏了,心中说不出的喜悦。方才还黯淡的眼神豁然明朗,犀利明亮的俯视下面的宴犁。
“兄长何以如此表情,莫不是不喜欢与孩子相处?那朕怎么听闻孩子很喜欢你,还说舅舅送了漂亮的绣球。”
“这……”宴犁忽然大惊失色,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像被抽空了一般毫无力气。如果说之前的话还算暗示的话那么现在这句话就是**裸的明示了。
宴犁再也不敢讨价还价,只得叩头谢恩。
宴滋点头恩准,龙袍一挥便是一个去留。此事到了这里还未结束,现在的她要全力以赴寻找盛临圣的下落。他的功夫如此了得却迟迟未归明显是遇到了更厉害的高手或者中途有什么棘手的问題。
若是假设成立,那么这件事的背后绝不简单。只是看宴犁这人成不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能背后遭人利用又可能是别的原因,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