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的话,白骥考权当是一种圣旨一样的一字一句记在心里,他很想上去帮忙可也知道她的心里沒有自己,他的安慰也不过是废话,既然如此又能如何。白骥考低垂着脑袋静静的听着晏滋说些心里话,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在晏滋身边有一些存在的价值。
若是一开口惹恼了晏滋恐怕就沒机会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听她说话了。
但沒想到说到这里,晏滋就再也沒说话了,白骥考这才诧异的抬起头,想知道晏滋在干什么,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晏滋目不转睛的直视自己,弄得白骥考心神不宁如同小鹿乱撞。
“陛下何以这样看着卑职?”
“因为朕忽然想起來你跟朕一般年纪,朕二十八了,你也该有这个年纪了。周围同年纪的人早就为人父母了只有你还跟朕一样的孤独一人。看你之前也为朕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你可有心仪之人,朕可以为你们赐婚。”
白骥考纳闷,为何晏滋忽然对自己的婚事这样感兴趣,之后又寻思了今日的來路,感觉就是有目的而來,说了半天兜了那么大圈子好像就是为自己说媒了。想想平日自己在这里站岗晏滋哪会來看,今日平白无故的怎么会來,原來重点在后面。
白骥考有些哭笑不得,哪里是自己沒有心仪之人了,只可惜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真的赐婚可以解决一切的话又这般苦恼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苦涩,为何自己也会这般执着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还要执着的等待。
等來的却是心爱之人把自己推向别人,这样的结果当真是令人难忘啊。
“呵呵”白骥考低垂着脑袋,一阵苦笑。
晏滋听到很不舒服,忍不住紧蹙眉头,心想自己这样好心好意为他的婚事操办,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这样表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吗。
想到这里,晏滋的语气有些不悦“白骥考,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朕给你赐婚是害了你不成!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随随便便给你指婚的人家都是有钱之主,那女子定是千金小姐,到时候可不是你嫌弃她,而是人家嫌弃你配不上才是。若非朕指婚,以你现在的情况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晏滋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些自己的指婚的好处,还把白骥考贬的很低,好像沒有晏滋在,白骥考就一辈子孤家寡人了,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她就沒发现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赐婚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当然,晏滋哪里会知道这些,她的眼里心里全是盛临圣,哪里还有白骥考的身影,只是希望她别再说下去了。
“住口!”白骥考终于忍无可忍发了脾气。
晏滋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朕给你赐婚还有错了?”
白骥考气鼓鼓冲着晏滋一通教训,哪里还管对方是不是皇帝“你这赐的是哪门子婚!若是人家千金小姐这样尊贵,又何必要嫁给我,你直接给她找个皇亲贵戚门当户对得了。又何必在这里埋汰卑职,卑职出生卑贱地位卑微,随随便便找个乡下姑娘成亲算了,不劳陛下费心。陛下若无别的事情就请回吧,卑职还要站岗!”
白骥考怒冲冲的说了一通,听得晏滋一愣一愣的,就感觉一直乖顺的猫咪忽然冲着主人大发脾气的感觉,很新鲜很稀奇,弄得晏滋一阵哈哈大笑,就感觉是看了一出好戏哪里会真的感觉到白骥考的伤心事。
白骥考被她的笑声弄的面红耳赤有些尴尬,明明自己这样义正言辞的说一番话却被人当成笑话一样的听,换谁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既然如此索性转过身去不加理会,晏滋看出了他的气愤赶紧止住笑声,走到他的正面说起重点。
“对不起对不起,方才的确是朕的不是。不过朕今日前來也并非胡乱指婚,只不过是替自己的好友师焰裳來提个亲。这姑娘也是早早就看上了你,人家也有二十六了,为了你一直待字闺中,正好你也是孤身一人,所以问问对她可有意思。若是看的对眼朕就做主给你们赐婚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