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说:“非常奇怪的伤,我行医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离奇的伤势。”
“也就是说”陈默的话没有说全。
主治医生会意,点了点头,离开了走廊。
陈默看着被关上的手术室的门,不由唏嘘。
“那胧村妖刀也太邪乎了。”陈默摇了摇头说。
在手术室内,医护人员已经对二阶堂鸣海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依旧没有能够止血。
二阶堂鸣海的脸色苍白,见二阶堂鹿角走进手术室,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怎么你这幅表情,只有小时候被夺走了心爱的东西才会有。”
二阶堂鸣海接着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已经十来年没有见过你这种表情了。”
“因为我现在就是那样的心情。”二阶堂鹿角皱着眉头看着全身失血的父亲。
听闻二阶堂鹿角的话,鸣海迷糊着眼睛笑了起来。
他十分虚弱的说:“真好啊,我的二阶堂鸣海的儿子,长大了。”
“你别死。”二阶堂鹿角也不傻,从刚才主治医生的表现,已经现在二阶堂鸣海的状态来看,他自然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如此说道,话语中甚至带着一丝命令的表情。
这语气,就如同鹿角年幼时向父亲索求玩具时一般无二。
这么多年以来,二阶堂鸣海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和童年时一样。
一个人是可以改变的,但很多东西,根深蒂固的,就永远也改写不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生老病死,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二阶堂鹿角红着眼圈,看着躺在病床上自己的父亲,他没有说话。
只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从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支撑着整个新鹤流,但现在,我放心了。”二阶堂鸣海笑着说。
“你说过,你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皮外伤,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让医生来继续给你止血。”二阶堂鹿角说着,便转身打算离开病房。
二阶堂鸣海却拉住了自己儿子的手。
“别耽误时间了,没用的,这不是普通的刀伤,岛国所有人都知道胧村妖刀的传说,但现在当传说成为现实,我也就只能认了。”
“不,我不认。”二阶堂鹿角倔强的像个孩子。
然而,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死去。
而且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失血过多而死去。
“新鹤流不能没有你。”二阶堂鹿角补充道。
或许他只是想说,自己不想失去父亲而已。
“鹿角,过来,我和你说会话,很有多事情,我都没有交代给你。”
“原来以为我们都有大把的时间,现在却没有想到一切都这么突然。”
二阶堂鹿角站在原地,听着父亲的话,他没有说话。
“我们新鹤流,必须要一身正气,即便这个世界浑浊不堪,我新鹤流人,必须要秉承自己的原则,做事勤要有底线,坚毅和坚持,才能让新鹤流的精神得到传承。而从今以后,你就是新鹤流的掌舵人了。”
二阶堂鸣海如此说道,如同在交代临终遗言一般。
“鹿角,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二阶堂鸣海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