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跟随着他是疾速而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恨不能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一溜战马向着东南方向是快速地奔去,杂乱的马蹄声在混乱的枪声中还是显得有声有色。
前面就是许楼村了,张霖之根本就没敢在许楼村停留。而是从许楼村的东面,绕过许楼村,向南飞奔而去。
从许楼村又射来了一串密集的子弹。
跟在后面的人,有的骑着马快速跟上,有的骑着马掉队了,有的被敌人的子弹打落马下。
在马快速的奔跑中,赵伊平被马一颠,眼镜从脸上掉了下来。他也顾不得眼镜了,只能循着马队的声音,紧紧地趴在马背上,任马快速地奔驰。
就在赵伊平前面奔跑的先遣纵队的总务科长秦宝山突然中弹了,从马上跌落下来。赵伊平赶紧勒住了马,从马上下来,紧紧地搂着秦宝山说:“伤在哪里伤在哪里?”
可是由于丢失了眼镜,什么也,只模模糊糊地秦宝山的身上满身是血,根本就他的伤口到底在哪里。
秦宝山赶紧推着赵伊平说:“赵秘书长,赵秘书长,赶紧走,赶紧走,我不行了。”
赵伊平摸索着秦宝山,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秦宝山已经一动也不动了。赵伊平再摸索着他的脖子动脉,已经一点儿也不跳动了。
“秦大哥,你走好。改日我再来,送你一程。”赵伊平来不及悲伤,赵紧找到了自己的马匹,他要再去追赶机关上的马队。
赵伊平重新骑上了马,听了听,马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似乎马队早就跑远了。再四周,除了零星的枪炮声以外,几乎什么也,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天啊,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方向,自己应该再往哪里奔。失去了眼镜,自己真是变成了一个瞎子,什么方向也找不到了。
前面朦朦胧胧地一线光亮,赵伊平这才感觉到浑身疼痛。一摸身上,不好,黏黏糊糊的一股子血腥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在哪里,只觉得浑身到处疼痛。
身上在流淌着鲜血,脑子也越来越迷糊,眼睛也。他只好向着光亮的地方,任马由缰,慢慢地向前摸去。
他不知道,这就是许楼,早已被鬼子占领了。
就在村口站网的鬼子,么一个血人,骑着马慢慢地走来了,也是大吃一惊。他们围拢在马在周围,上的人到底要到哪里去。
赵伊平进了许楼村,由于伤势过重,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等赵伊平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在一棵大树上了,周围点着几堆大火,一群鬼子围在了自己的身边。
再下面,是鬼子赶来的许楼村的乡亲们,是鬼子让他们来接受“教育”的。
这群鬼子正是河野大队长,木村二郎中队长和他们的残兵败将们。
他们在大吕庄吃了败仗。河野大队受到了重大的损失,战车中队没了,炮兵小队没了,就连中村二郎的中队几乎是全队复没。等平原纵队和韩行的部队撤走后,他们觉得没法对上级交待,于是就率领着这些虾兵蟹将向西运动,捡到什么便宜。
果然是旱地里拾鱼捡到了兜里,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们终于施毒偷袭许楼村成功,逮住了先遣纵队的机关和特区机关狠狠地咬了一口。
河野大佐伊平不象个战士,而像是一个文化人。他凑上前,试了试赵伊平的眼睛,果然是一个高度近视眼。河野问赵伊平:“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部队上的什么干部?”
赵伊平平静地说“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战士。”
河野大佐摇晃着手说:“不,不,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你是一个领导,一个长官。如果是普通的战士,不会骑着马的,而且什么武器也没有。”
赵伊平不说话了,心想,个鬼子还不算太傻,还知道自己是个干部。
河野又阴险地笑着对赵伊平说:“只要你投降了我们日本皇军,说出你们的秘密。我保证叫你高官任做,骏马任骑,享受不尽的荣华宝贵。说吧,你们部队是什么番号,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赵伊平懒得理他,对待这样的日本狗,自己已经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了。
“我再提醒你一句,”河野阴险地说:“云南部队是什么意思?云南甲又是什么意思?”
赵伊平心话,我先遣纵队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呢,扭着头不再理他。
“那么,我问你?”河野又提醒说,“云南甲是不是先遣纵队司令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