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牙王见他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当初的批命根本就是嫁的，一开始施礼予说的他当然不信，可是施礼予说得天衣无缝，条条框框都指向贺奴支玻。
现在的贺奴支玻竟然这么经不起质问。
戎牙王看向贺奴沙邪，眼神里有些不忍，最多的却是恼怒。
这么多年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任谁都不会原谅他。
可他又是君王，这样狼狈地在自己儿子面前，让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硬生生起了恼怒之意。
贺奴沙邪冷笑一声，好像整件事与他无关。
“说完了吗？”
贺奴沙邪话一出口，周围的人一愣，随即戎牙王点了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该我说了。”
贺奴沙邪看向桑宴辞，握住她的手，又看向戎牙王：“让我们走。”
戎牙王现在知道了真相，贺奴沙邪不是执纳，他才是天命之子。
“沙邪，你才是天命之子，你——”还得继承王位呢。
贺奴沙邪对王位不感兴趣，戎牙王却拿出了一个盒子。
“两百年前，天下未像今日般三分，那时候还是大聿王朝，皇帝裴玠命人制成了这尊玉玺。”
“如今我戎牙意外获得，就连烈齐与汲桑都未曾寻得，这便是我戎牙的机会。”
说着，戎牙王将玉玺往贺奴沙邪的方向一推。
“有朝一日，我戎牙也能对抗北盛与大镇两国。我儿，这份重任应由你来担！”
贺奴沙邪不想担，他一点都不想管戎牙的事。
他几近本能地抗拒，下意识地看向桑宴辞。
可是桑宴辞却觉得裴玠这个名字熟悉得很，还有这个什么大聿王朝。
就连戎牙王打开盒子之后看见的玉玺都有些熟悉。
“系统，那个裴玠我认识吗？”
【系统：不，你不认识。】
桑宴辞皱皱眉，总觉得不太对。
贺奴沙邪见桑宴辞没有反应，抿了抿唇，捏了捏她的掌心。
“小辞？”
桑宴辞回过神来，看向贺奴沙邪：“沙邪，你看着这尊玉玺，有什么感觉？”
听桑宴辞有此一问，贺奴沙邪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复杂。
又来了，贺奴沙邪这样复杂的眼神桑宴辞在刚遇到他的时候经常看见。
难道贺奴沙邪与裴玠有什么关联？
而且，听戎牙王话里的意思，烈齐与汲桑也在找这个。
也许是为了每个人的势力，可是，桑宴辞总是有种没有那么简单的感觉。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最近系统的异常，贺奴沙邪对她莫名的信任与感情，包括烈齐能轻而易举地将她认出来。
绝对有问题，系统绝对什么都知道。
系统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系统，要是你再不告诉我真想，我就真的罢工了。”
“反正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任务也没办法完成，干脆死了算了！”
【系统：……】
【系统：不是不告诉你，是时候还没到，你没有权限罢了。等你的任务进度够了，会自动触发的。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了，那就是违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