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快速的喘息着新鲜空气,活动着多久没有合上的嘴。
宋烬几乎耗尽耐心。一脚踢在眼前的凳子上,坐在上面的人不可避免的向后退了一些。
“我说,我说”,那人快速抖动着。“我们两个是连夜逃出来的”,他调了调气息说,“我们两个是这个镇里的,十字村”。他像是寻找着对面人的眼睛,急迫的说:“十字村,你们听过吗?”
“我和他都是这个村的,我们俩上个星期才从外地回来,爹妈说是家里出了事,老是丢东西”。
“刚开始,是找不到牛羊。后来,又过了几天,邻村的小孩来我们村玩,最后发现丢在了田里”。
“接着是大人,也都离奇失踪了”。
他企图获得验证,扭向身旁,又频繁回过头,朝着对面方向看去。“我爹妈是怕了,叫我们回来,也好帮忙把这事给解决了”。
“可是,我们发现,我们发现这事不简单。这事不简单”,他说些更加激动了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
“村里就剩我们两个兄弟知根知底,其他人,我们是不敢保证。爹妈被他们迷惑了。我们俩就趁夜跑出来”。
“你们车上的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像是没有料到宋烬的问题这么跳跃,那人思考了一会儿。
他有些昂起头,“你说那个,那是前几天拉来的。本来是给村里老人预备的,那人没用上。上好的木材装瓤子,当时给的便宜了。我们做这个的,不舍得,走的时候,带走还能卖点钱”。
“这事怎么不简单?你们怎么发现的?”宋烬瞅了瞅地上那人,抓起布又塞住刚才说话的嘴。
把地上那人连同椅子扶正,“你说!”
宋烬手动更换了另一个阐述者。为了防止他编故事,必须试探下两个人的话语有没有逻辑衔接上的破绽。
“我说”,那人无意识的重复道,又像是想起什么,急忙补充着:“我们两个回到家,就感觉村里就有些奇怪”。
“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肉可吃,我们村可是很穷的。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不怎么跟我们来往,以前,也就是前些年,我们村是逃难的、逃荒过来的”。
“吃的穿的都靠地里的庄稼,哪有什么闲钱顿顿有肉”,他古怪的笑了笑。
“刚开始,我们还挺高兴的。虽然我们家没有什么肉,可是,闻见肉味,就像是看到了好日子”。
“要不是”,他像是在回忆什么恐怖又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表情有些扭曲。“要不是,半夜我去那老头家借苞米,也不会看见”,他惊恐又无奈。
“说了你也不信,我这辈子的苦胆和酸水都倒了胃”,“他们吃的……吃的是”,他顿了顿,大口喘气。
“他们是得了病了,一种病”,他斩钉截铁的说。
“像丧尸,喝的,吃的,都是……”,似是愤懑又无奈,“真是一群不吐骨头的”。
“案执库和灵调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