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可惜了”。崔乾将其中一杯送到南央唇边,渡给她几口。
“活着就太痛苦了”,他摸了摸南央的脑袋,诱哄着她,“没关系,我会为你报仇。只要你说出那人的名字就好”。
“不用你动手”。崔乾靠近南央的耳朵,热气铺撒在南央的脖颈处。
令她恶心至极。
南央转过头,拿眼去瞧崔乾的唇峰,娇俏又勾人,像是即将要被他所迷乱的彻底,“是吗?”
她倾身问,又盈盈与他对视起来,神情如是正在作怪的精魅,“那人是叫崔泸吧!”
这是明显的耍弄。
崔乾定了下,大手抓住南央散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发狠,“看来,南案员的命是真硬。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我”。
他又用力拽住她的脑袋,拖到自己面前,“大哥自然是和我一同的,他是什么样,全由我指引”。
“呵,换言之,你才是最大的幕后之人。崔泸不过是听从你的命令。什么生意能做,什么不能,都是你来掌控的,是吗?”南央喝了点酒,喉咙依然干涩,却比着之前要好了许多。
“南央,你很聪明”,崔乾离得远些,转了转他手中的扳指,“可是,有什么用呢?要么,跟我亡命天涯;要么,就只能在尽早受死。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痛快”。
南央听到这样的言论,几乎是捧腹大笑起来。
“所以,说什么‘大哥糊涂啊!’,谈什么‘我把大哥给抹杀了就好’,也就是你思虑多时想出的,给你自己留余地的做法”。南央直白的说出崔乾的胸中沟壑。
“不过,当时还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愿那样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哐我,要我心软”。
这么解释下来,南央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傻的离谱。若不是听信了他,也不会在梦中愧疚了几十年,还为没心没肺的崔家白养了个儿子。临到死,才终于明白过来。
如今,也不过是为了验证崔乾的意图罢了。
原来,竟真是这样。
崔乾嘴里没一句能听的话!
她瞪向崔乾,现在可算是又明白了些。
“南央”,一言不发的崔乾,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终于发了话,“看来,你终于开窍了”。
表情如出一辙,动作也极为相近,这一言,让南央有些惊慌失措。
对未知的恐惧,让南央害怕的环顾着四周。
“虽然,我没说过你刚才指控我的话,但是,很明显,你懂我”。崔乾笑着,盯向南央,词句中流露出夸赞。
“所以,南案员,在有限的时间里,只讨论情爱,是不是对我过于看重了。不妨,回到正题,在我身边隐藏着的‘你的同事’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内部是怎么联络的?”
“你是否在我身边见过曾经杳无音信又重新出现的人”。崔乾逐渐失去耐心,一股脑将他所疑惑的都给输出给南央。
他拍了拍手表,令旁边的人做准备。“给你三分钟”,他回身坐在南央面前的檀木椅上。
一样的摆设,只是处境不同,南央恨不得立时实现自己在梦中所做的事。
怎么回想,都觉得令人振奋!真是过瘾!
可是,待宰的“羔羊”并不是崔乾。
一阵疼痛袭来,全身又添了一些针头在上面。南央甚至能想象到它们穿入血肉,牢牢的钉在骨头上。
“南央,你要知道,我已经对你很仁慈了”,崔乾难道还想让她感恩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