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记载穿云箭,号令兵马着急人手不可或缺。在洛城穿云箭各式各样,亦不再是指一只射向天际的弩箭,一些势力独出新裁,把穿云箭定为烟花的亦有。
阿蓝站在客栈的顶上,手里紧拽着一根细线,线的那头连接着在高空飘荡的风筝。那风筝如同阿蓝,蓝色燕形,尾部托着飘逸的蓝色丝带,时高时低。
待风筝稳定下來,她将线交给五大三粗的王石,自己踩着梯子下了房顶。慕馨在下边接住她,她拉着慕馨回了房内。
“把风筝交给大石,不太好吧?”慕馨忧心忡忡的问。
“沒事,我们且休息,这些体力活交给男人去干。”
她同慕馨围坐在桌边,青森与琅也在,都换洗了新的衣裳。琅抓了一把葵花籽,将整盘都递到阿蓝面前,“阿蓝姐,你这风筝靠谱吗?”
“不靠谱咱们在这干嘛呀?唠嗑呀?”阿蓝给他一记白眼。
青森不做声,持观望态度,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打鼓,那些遗民靠得住吗?但自己初來乍到,洛城如此之大自己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眼下唯有此计......
“青森,你的伤好了吗?”慕馨见他沉闷不语,他已好几日是这样了,虽然自己也担心得很,更何况还是被逃婚得新娘子,却也沒有他如此伤神。
“当初只是被封了穴脉,气血不大顺畅,现如今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说完,便无人再说一句,房内唯有琅在嗑瓜子的声音,喀呲,喀呲,,
过了许久,店小二匆忙赶來,气还顺好,连忙道:“蓝姑娘......有......有位公子找你,就在楼下......”
阿蓝一听,两眼放光,救兵终于來了!
“阿蓝!阿蓝!”一个激昂的男声从廊道传來,不一会便寻到了此处,他将店小二推搡开,看见阿蓝嘴都合不拢,也不顾及大伙的感受对着阿蓝又搂又抱。
阿蓝木讷的任由他摆布,这场面她司空见惯,每次见面免不了这些。她用尽气力给了男子一个脑瓜崩,男子方才冷静下來。
“來,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小主子的护卫。”她指了指青森与琅,“她是小主子的结发妻,以后你免不了给她磕头的。”
那男子一脸新奇的看着大伙,两手抱拳,豪气的道:“在下樊云,呃......”他顿了顿,不知道后边该说自己是什么身份。
阿蓝看他迟疑,替他说解,“跟少主一个姓的,算下來也当是馥国的王公贵族那一类了,但现如今国破家亡哪有什么王权富贵,跟他别客气,直呼名讳也不打紧,对不对啊?樊云?”阿蓝对着樊云一阵阴笑。
樊云看她那阴笑,一阵冷汗,连对大伙点头,“是了,是了,阿蓝说得是了。”
“废话少说,其他人呢?”阿蓝望向他身后,人马该不会都在楼下的吧?
“大伙都忙着呢......派我前來。”
阿蓝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是耳背听错了,道:“我这可是大事......他们不來怎么做!”
樊云看她那副模样,讪笑道:“你风筝上就挂了两条带子......”
“胡说!我明明挂了四条!”阿蓝推开窗户,指着那天上飘着的燕形风筝道。
“真是两条......”琅扯了扯阿蓝的衣角,怯怯的道。
阿蓝定了定眼,她明明黏了四条上去的!定是王石那傻子弄掉了!找他算账去!她越想越來气,连忙要上楼找王石算账,却被樊云给拉住了。
“阿蓝,别去了,黏了四条也沒多少人來,你忘了加急的大事要黏上红色的?”
“我......”阿蓝突然愣住了,好像......貌似......她还真把这茬给忘了,“那怎么办啊!真的挺急的......”
樊云拍拍胸口,得意的道:“我是谁,跟我说说,我马上传达给他们。”
青森看他们墨迹半天,终是坐不住了,先入为主,道:“少主独自前來洛城,我们寻不到,特想借你们之力寻到他。”
“好说好说,可有画像?”
琅赶紧放下茶盏从腰间那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摊在桌上,“就这张,虽然......不、太、像......”
慕馨一看更急了,这完全跟樊华的样子天差地别啊!
她道:“什么不太啊!是根本就不似华哥儿!哪找的画师,那么沒眼力劲儿!”
青森虽不想反驳,但这画......确实不像,明明让琅跟画师说了貌若天仙,一双桃眼勾人心脾,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伙的表情明显都不太认同此画像,樊云又讪笑问道:“告诉我他什么特征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