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樊骆有些疑惑。
“待会还有几个贵客会來,老头子我就不陪你们喝茶啦,阿骆你待会带着你娃娃去十八层找我,对了,带上那几位贵客。”说着,老头子从他身上扯下一个小罗盘,丢到桌面上,趁着她们走神之际消失在了面前。
阿蓝拿起罗盘,赫然发现这罗盘上边竟然无指针!
“这......”阿蓝上翻下翻的,却不见指针,用眼神问着樊骆。
“别看了。”樊骆将罗盘收到腰间,“这罗盘也就他能看得懂,你若是看得懂,你就是下一个洛城鬼了。”
“这洛城鬼还换代的?”
“一个死了,就会换下一个,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会有人想当的。”
阿蓝恍然耽误,原來如此,这洛城鬼看起來也有些岁数了,指不定那天就走,说不准下一趟來的时候就换个新面孔了呢?
她们照着洛城鬼的话,在茶铺等人,阿蓝闲着沒事,随口问道:“刚才老头子身上似乎很多伤啊,眼睛都瞎了半边,仇家很多?”
樊骆抿了口茶,冷笑一声,“那是多得不行啊,只不过眼睛是他自己弄的。你就不知道知天命者,必有鳏寡孤独废疾残?”
“何意?”
“算命的,都是知道了天机的,知道的多了,总得拿一两样交换,你以为洛城鬼想这般鬼样子?还不是为了保全自己与他人。要是娶了婆姨就死婆姨,有子也不孝敬终生,还会落下残废。”
阿蓝不做声,想來若此生生得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等了好久,她两都要坐不住了,码头却穿來动静,该不会就是那几位贵客?完了,这洛老头子还沒跟她们说贵客是何模样呢,找错了怎的半?
不理了,错就错罢,错了亦是缘分!
“走!”樊骆喝了最后一杯龙井,放下面纱,抄起家伙赶往码头。
“妈呀,他们不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小倌吗?能追我们到这也是绝了!”一个身着华贵一头金发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喊道。
“少主你刚才若是给我掌船就不会被追上了!”他的侍从一阵埋怨。
也正是他们斗嘴之时,身后的人逐渐追上围住他们。此番动静,着实不小,引得鬼市的赌徒们一阵侧目,却又觉得这家常便饭不看也罢,也不理会。
看守码头的人,看他们跑远了,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闯下祸事,莫要扯上我们啊!自己担着呢!”
可不是么,里边大人物那么多,若是冲撞了哪一个,可是说不准的。可鬼市对來客又无严明的说头,只得守卫自己定夺的,除了几个在不待见的,基本上也都能放行。
樊华听那身后的守卫这么一说,脑子里计划全乱了套了,不能破坏人家的东西啊?那怎么逃脱?影卫呢?影卫去哪了?
他们主仆二人背着身子,手里提着剑,看着虎视眈眈的敌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你们还是莫要挣扎了,跟着奴家走一趟罢!”芳伶从后方赶來,站在高处看着他们,美丽的面上沾染了些杀意。
随他们而來的还有柳如竹与雅颂,也不知道他们站在哪边的,到现在都还沒出手,不过看着雅颂蠢蠢欲动的样子,看來也是不妙。
“你们到底何事,那个金头发的抓了便是,莫要抓我恩公!”柳如竹在一旁极力遏制芳伶的杀意,可芳伶哪听他的,在芳伶眼里他还不如樊华來得重要。
樊华听了他的话,差点一口血喷出,这是什么话啊,不是他恩公就能随便带走了?他是不打算要柳家了?打算饿死他家中老母和小妹啊?!
“我当是谁......原來是一群卖屁股的!”一个黑衣女子从天而降,身后随着一位蓝衣的姑娘。
芳龄隐忍着怒气,道:“你们这群丧家之犬少管闲事!”
樊骆阴阳怪气的一阵笑,道:“你追的是馥国人,那自然是归我们管了,倒是你们这群卖屁股的,少管闲事才对!”
说着,利剑出鞘,四对几?四对几十呢!
其实樊骆也不打算硬碰硬的,就是想抓住个机会打开个缺口带着他们狂奔到鬼市十八层便是了!哪那么多事。想着真是巧了,帮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