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走之前,找我前去替她卜上一卦,是大凶之相,我已劝她莫要前往,她执意要去,后來我就沒她音讯了。”洛城鬼说起樊璎,眉目间闪着光亮,一副惋惜的模样。
樊华问道:“你怎知她死于情怨之中......”
关于樊璎之死,他尚且只知道是难产而死,慕忠诚对他只字不提,这老头子却能说道一二,看來对算命也是颇为精通。
“她走之时我就看出她有情劫难过,事后也证明此事,她确实与先帝有缘,只是这天公不作美罢了。我打听过你的來历,生辰,你生时便是她的死期,旧星落,新星起,你就是......”洛城鬼凑到他耳边,“新的紫微星。”
青森和樊华倏然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绝无可能!
看着樊华那副模样,洛城鬼阴笑了两声,将他们有摁回板凳上,道:“老头子我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可事实就是这样。你为何而來,我也知道,你想找之人近在咫尺,只需迎难而上便能相遇,只是......”
“啪!!”一阵烟尘,阿蓝与樊骆从外边破门而入,微光下尘土飞扬。
“老不死的,在这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樊骆将纱帽掀开,随手一丢,就同到了自家似的。
看到她们來了,洛城鬼将道之话又生生的咽回去了,沒好气的道:“就不能客气点,我都要老了!”
“说罢,你刚才同吾王说道了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
洛城鬼淡然一笑,对着她摆摆手,意为此事不能道。樊骆一看,便也不问了,这洛老头子就喜欢弄这套,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
“得了,我且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好了,什么冰蚕,不用这般麻烦,谁想杀你们,你们且去找谁。”
樊骆给他一记白眼,这不是下了逐客令么?才刚到歇脚,就这般赶她走了?她可不干。她两腿一翘,看着模样,是打算坐上一会才走了。
“老不死的,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且拿出來吧,别藏着掖着了。”
洛城鬼不耐烦的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丢给樊骆道:“东西给你,自己出去摸索,我要跟这三个娃娃说话。”
看到洛城鬼交了东西,樊骆两眼放光,带着东西就出去闲逛去了,女儿都不要了。
“那个女娃娃,你过來,我给你看看相,你最近似乎不大好啊。”
阿蓝看向自己,这里似乎也就她一个姑娘家了,她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到洛城鬼身边。樊华和青森一脸疑惑,这老头子该不会专门唬人的吧?说话说得这么玄乎。
“鬼老人家,你可看出什么玄机?”阿蓝将脸凑到洛城鬼的跟前,也不是为了给他看,就是想仔细的看看他,那眼睛真的是一道疤由上自下使他再也看不见了。
“嗯~”洛城鬼看见她打量着自己也不恼怒,只管自己看自己的,操着沙哑的声音道:“你脸上红黑交映,虽然很淡,但是还是小心点为妙,你跟着他们两个,定然可以安渡此劫。”
“此话怎讲?”
“他们两,呵呵,不可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叫这天上的某颗星宿......”他看了看樊华,“毫无变数,你们随着他,定不会死,只是这富贵嘛,就看造化了。”
“青森,我们还是走罢,这老头子已然半疯了。”说着樊华就转身离去。
洛城鬼将一个锦囊丢到青森手中,不语,看着他离去,继续为阿蓝看相。这个锦囊,若是他信,他将开启,不信这锦囊就将作废。
青森对着洛城鬼作揖辞别,悄然追上樊华,将锦囊轻轻的塞到樊华的掌心里,对着他嫣然一笑。
阿蓝看着他们离去,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红黑交映?为何是红黑交映?
“娃娃,看在阿骆的份上,这话我才对你道的,你,是逃不过命的,你爱的与你恨的这种羁绊将永远缠着你。”
“无解?”阿蓝总觉得自己的心骤停,眼中泛着酸,她承认她对他确实有些......情义,可对他的恨永远不可能低于心中的爱。
洛城鬼苦笑一声,“若是死,便能解了。”
阿蓝的心跳忽漏跳一次,她呼吸急促的看着洛城鬼,可洛城鬼又凄笑一声,缓缓起身走到屋外,正瞧见樊骆一脸欣喜的正往回赶。
“老不死的,还挺大方的嘛,这好东西以后别老想着藏起來呀。”樊骆满意的看看手中的瓶子,“阿蓝,走了!”
阿蓝提着佩剑,捂着心口,追上樊骆的脚步。洛城鬼在后边白了樊骆一眼,这都多少年了,越來越强盗!
“他跟你说了什么?”樊骆忽然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