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铃一事,烦请骆姨出城告诉我父亲,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樊骆点点头。这便是馥国最后的砝码了,樊璎曾道馥国希望全寄托在一枚小小的玉铃身上,可玉铃的用法却无人知晓,知道的多也惨死,倒是听闻余贞那老不死的知道一些。
罢了。她披上面纱,吹熄了密室的烛火,去往萨柯相反的道路。
萨柯回到政务堂,却看见纳兰堇正焦急不安的徘徊在堂内,看见萨柯出來了,揪着他的衣角,一脸歉意的道:“大人......刚才那个我不知道你沒兵权......”
“哦。”萨柯冷应一声,实在无法让纳兰堇把话接下去。
“大人.....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纳兰堇叽叽喳喳的跟在萨柯的身边,可萨柯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出了门,“唉!大人!”
纳兰堇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萨柯这回真是火大了......
“萨大人。”慕红绫早已站在堂外等候。
“县主何事?”萨柯将她邀到一个角落,问。
“我來是想问浣月损失多少,我们那边艾尔巴·疾沒有重点掠夺,所以损失比较轻微,不过我听闻艾尔巴·疾是从你们这边进攻的,可他并未进入到城内。”
萨柯轻叹一声,道:“有一名似乎是他阏氏的女子冲进來了,听口音似是大凉人,她与月辉公主交手了,这详细的县主莫不自己去问问?”
“哦......”慕红绫若有所思,难怪纳兰堇受伤了,那她看到的背影就是那名女子的了。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走后,慕红绫找到纳兰堇详细的问了一番,不过纳兰堇似乎不大乐意提及,不过也难怪嘛,堂堂侍卫长竟被暗伤。从她的只言片语之间,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艾尔巴·疾的马铃就撤退了,感觉并不想与他在城内相遇。
但若是所谓的阏氏,依疾这种性格,一定会大张旗鼓让全天下都知道才满意。而且看也注意过纳兰堇的伤势,很像当年樊璎的铁鹰爪造成的,可铁鹰爪明明就在自己身上。那女子是从何得來另一副铁爪的,难道是馥国人?
这种种疑问令慕红绫百思不得其解。
春季到了,万物萌发,院里的梨木已开了花,一枝梨花更胜雪,池里也放了许多的锦鲤,慕馨挺着肚子在水榭小亭里品着香茗,陶醉在这春意之间。
她看见鹿化匆匆的从水榭而过,似乎都沒注意到他,她便喊住他,“鹿化!”
鹿化听到小亭有人喊他,他怯怯的转过头來,“啊?”
“过來,你这是要去哪啊?”慕馨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乐呵呵的问。
鹿化盘坐在她跟前,手里握着茶,似有心事闷闷不乐,“我要回王府一趟,结束那边的事情。”
“可华哥儿不是让王爷把你交出來了吗?你回去干嘛?”
“我......”鹿化话说得磕磕巴巴的,“虽然王爷已将我许以少主,可影卫那边总要有个交代,不然便是王爷说话也无济于事。我这次回去,不知道还有命出來沒,此事你莫要告诉小豆和阿蓝,免得他们担心。”
“嘘......小豆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小豆忽然从慕馨的背后走出來,原來他一直靠着慕馨的背看鱼儿,所以鹿化也一直沒发现。
鹿化诧异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缓过來,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从王府回來,我就带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嗯~好的,那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阿蓝姐姐的。”
鹿化点点头,辞别了二人,一如赴往疆场的死士般壮烈,他未告诉慕馨其实影卫那边想要脱离出來,要受十次五刑,哪五刑呢?
棍刑,刀刑,刺刑,板刑,掌刑。
五刑下來,不死也是废的......
李贤特将大影留下受审鹿化,从此大影接替鹿化之职,受审众人。大影老早候在了刑堂,看着鹿化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跟前。影卫如同两堵黑墙,站在一侧,望着他跪在了刑堂中央。多少年的兄弟,他们多希望鹿化现在能改口说不离开影卫的队伍,可鹿化去意已决。
大影深吸一口气,醒目一拍,肃穆的道:“罪人鹿化,可知其罪!”
“鹿化知罪......”
“洛城一事,王爷答应主客司既往不咎,所以你在犯下的种种罪行,在此免去,可脱离一事,五刑不可免,你可愿领刑?”
“我自愿领刑。”
阿蓝端着一盘的小食放到慕馨面前,这少夫人肚子越來越大,也在船上熬过了孕吐时期,现在胃口是越发的好,连带着鹿化和小豆都一起吃得圆滚滚的。
“唉?那死矮子呢!”阿蓝忽然注意到这往日看到吃的最积极的矮子竟然沒在这小亭子里跟小豆等吃的,这天要下红雨了啊?
慕馨和小豆相望一眼,到嘴的小食忽然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