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他似喃喃自语般问道。
青森从他身后抱住他,头搭在他肩上,道:“抬走了。”
“抬走了?!”樊华诧异的看着他,青森便将事情给他解释了一遍。
听完了青森的话,樊华一直在原地气得跺脚,“你怎么就给放了呢!”他吃下去的东西,就沒吐出來过!青森倒是好了,竟然把他给放了。
“沒关系的,他透露不出什么的,我已经办好了。”青森摸摸他的脑袋,好似摸着一只小猫,眼神里尽是溺爱之色。
他们这有是安心得很,只是慕忠诚见了地上躺着的探子,不停的压制心中的怒火。多久了,他戾气一直未消除,死性不改!
慕红绫幸灾乐祸的蹲在奄奄一息的探子身边,倒也不怕脏,抬起他的手腕仔细的打量着,“小兔崽子够狠的啊,手筋都挑断了,是个当刑官的料。”
“得了得了,你这是夸他呢?!”慕忠诚将气都撒到慕红绫身上,“叫军医來给悄悄,看看他从樊华那探听到什么了。”
慕红绫起身,用帕子擦擦自己的手,无奈的笑道:“沒得救了,血流的太多了,想來小兔崽子是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才下此重手,莫要逼他,我们慢慢來。这探子,手筋都断了,想來他们把他能泄露的方式都给堵死了罢,还不如趁早挖坑埋了。”
慕樊辰进到帐篷里看,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身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绕着道走,“哎呀,这么惨?”他仔细一瞧,手脚那口子,应该是被挑了筋,“啧啧,姑姑,这是要干嘛?”
“你找个人挖坑把他埋了。”
“可他沒死呢......”
慕红绫漠然的瞥了他一眼,道:“命根子都沒了,手脚筋皆断,他醒來怕也沒胆子活下去了,还不如我们给他一个了断,去罢。”
她手执面扇,轻叩掌心,樊华这回有意思啊,下手够狠,封口够严的。
“唔......”一道如小蛇般的血迹从红唇角边渗出,长手随意的抹去。
雾气蒸腾,流水潺潺,李贤坐在池子内,墨发随意的披散的身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如点燃了一团黑色火焰,想将人生吞活剥了。
“凌升,挺厉害的啊......”李贤坐在池内,喃喃自语。
往日李贤穿得严实,沒看出身子有多壮实,如今华裳褪去,便能看见李贤藏得严实的一身肉。他长得文弱,儒雅,不代表他不会武。
“唔......”李贤忽然胸口一疼,嘴里又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李贤苦笑一声,他是认栽了,凌升那王八蛋,竟然暗算他。他往日喜欢在小倌身上寻点乐子,结果被他揪着这点狠狠的将了一军。
那小倌是本是他这两年的挚爱,眉清目秀,能歌善舞,还香甜诱人......可是如今已经长眠于他的后院了。
沒办法,凌升在他身上下了毒,只要他宠爱那小倌一番,那毒便会转移到他身上來。这不是,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好在发现的及时,泡泡这温泉水,喝点药,修养一阵就能恢复了。只可惜他那貌美动人的小倌啊,死得有些惨了。也不知道凌升哪來的本事,竟然在他身上下了毒。
“唔......”又片刻,李贤又呕出一滩的血,虽比之前的稍稍红润一些,可却还是比正常的黑太多了。
这毒很毒啊,幸好不多,不然就得花前月下死了。
“王爷......”大影从门外走來,跪在池子边上,他身上的黑衣有星星点点更黑的斑块,刺在地上的剑还滴着浓稠的鲜血。
“处理完了?”
“是。”
“那便退下吧。”
“王爷......不打算再寻一批?”
“过些时候罢,此次莫要给我出了问題。”
在他中毒的一瞬,那小倌就死得透透的了。后花园养的其他几名,都跟着一起处理了。这毒好似传染病一般,他的小倌都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了,可是却沒人知道。
这就好像铺好的陷阱,只要他敢走一步,幸好这坑沒多深,还爬得出來。他想來想去,敢在他头上撒野的人不多,怎么想都是凌升嫌疑最大。
他敢叫自己中毒?他就敢在他府上的井里下毒,看他恢复后怎么收拾他,还有洛城侯这不长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