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登基,艾尔巴·疾减免了整个狐胡三成的粮税,尼古的大军如今也归他所有,是有谋逆者,杀无赦。当是了解百姓疾苦,艾尔巴·疾将南下的大军一举召回,浣月的北部兵力得以缓解。
北部大军多是秦燕二王之人,他们既能一齐北上抵御强军,自然是已联结在一起了。
不出樊华与青森所想,不日,秦王整装待发,打算率军南下,借增援珠港为名,途径月城,不论是谁称王,结局都一直有一个,逼宫。
只是樊华不曾料到,秦王视死如归,手下死士不计其数,势要夺了皇位给秦王,他真是不晓得这秦王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他们至于这么拼搏。
这些计划他们自是不知道,知道了也沒法说出去,秦王的一肚子的计策,若是这个方法行不通,自有其他的办法,这招路路通,除了秦王一人怕是再也无人知晓了。
秦王一直在封地等待着大军归來,樊华也养了许久的病,这期间,小老头不停的想用他试药,可青森却不给,樊华看得干着急。
将近小年,大军归來,秦王率军南下,被软禁在王府的樊华也一同动身,好在秦王有点良心,给他弄了马车,不然叫他一个伤患如何熬过这坎坷的路途。
青森将他搬上马车时,他已能坐起身來,只是这腿伤得厉害。大雪不停的下,寒气一直侵到他的腿骨中,是一种钻心的疼,就算是在马车内烧了银炭也还是疼的不行。为了减缓这疼痛,小老头给他开了一些止疼的药,青森怕药太烈对身子不好,悄悄的叫他开了一些弱一些的药。
樊华是受不了了,天天捂着腿在那嗷嗷的叫,他又沒法说话,不然他就撩起衣袖要给小老头理论一番了。青森也是沒办法,在半路寻了一些香给他点上,这样他睡多了,就不觉得疼了。
效果还是有的,樊华睡的时间越來越长,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到了月城时,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腿骨也好了大半。
军队从秦王的封地一直到达角城,再从角城行一段路,然后全军乘水路到达月城,正是顺流,再有半月就能到达月城了,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一日,樊华正躲在厚厚的被褥下睡得香甜,青森急匆匆的将他推醒了,他不耐烦的瞥了眼,继而转过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少主......纳兰堇称帝了!”青森在他耳边悄声道。
这细如蚊声的音传入樊华的耳里宛如宁夏之雷直击他脑海,他一把坐起來,傻了吧唧的看着青森,整个人有些恍惚。
他蹙眉看着青森,眼睛眨巴了两下,青森又继续道:“秦王刚接到的消息,现在整个人已得红眼了。”
樊华叫他拿來笔墨,在纸上潦草的写上字,问他:“纳兰堇如何登基?”
“听闻是......纳兰连山临终前写的遗诏......之前秦王抓住龚太医时,纳兰堇已绕道提前回到了月城,因为三知夫人一直死撑着沒将遗诏交出來,所以才留了一命等着纳兰堇回來的。
因为纳兰堇是女子,所以回宫异常的顺利,不过三知夫人将遗诏拿出來后许多大臣不大相信,当场给了三知夫人一耳光,若不是纳兰堇拦下來,怕是要上重刑了。”
打耳光......
樊华听到此处,轻笑一声,浣月不比大凉,听闻浣月女子的脸可是不能打的,若是打了,那可是对女子最大的侮辱了,比问候一声娘亲还要严重的。
“然后呢?”樊华在纸上问道。
“后來他们找了人,验了字,确认了是纳兰连山的亲笔,就沒人敢跳了。这已经是月城前几日的消息了,算一算日子,她如今也登基了罢,那少主你......”
樊华疑惑的看着他,纳兰堇登基关他什么事?他们尚未成亲,自然不算是夫妻了,纳兰堇这脾气怕是称帝了之后会将这事推得一干二净的,倒不如顺水人情不提为好,这样她还对他有些好脸色。
他们二人正说到一半,小老头提着药箱就进來了,大影站在他身后,依旧是淡漠的样子。
“他说把平安脉。”大影冷冷的说道。
樊华将手腕伸出,小老头却将他的手放回被褥中,讪笑道:“呵呵呵......郡王,你看你都哑了那么多天,想不想说话呀?”
樊华点点头,虽然知道这小老头是给他下套的,可这心愿始终是藏不住。
“老夫前一阵弄了一些药,不知能否医好郡王你,而且吧......”说着,小老头顿了顿,“这药呢,有些毒,之前青森不叫我给你试试,怕你被毒坏了,不过这份是老夫精心研制的,就这一次。”小老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可是这浣月数一数二的郎中了,若是医好了这郡王沒准就成了浣月第一名医呢?
“不行!”青森站在旁边,激动得很,就要将小老头打出门外去,却被樊华拉下了,“少主!”青森急得跳脚,樊华却点点头,张手就问那小老头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