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以前住在两条河的交汇处附近:一条是电厂发电后的外排水形成的河流,从发电厂流出到大运河,有几公里长,人们都习惯称它“小运河”。在小运河中间地带,也就是我们家前头不远处,又一个水闸,引出一条通往北兴安村浇地的河流。
这两条河没少发生故事,都是令人悲痛的故事,我讲一件给大家听:
不知道谁先发现,谁先开的头,在离浇地小河不远的地方,发现了黄土,土质也好,是脱坯的好材料。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到这里挖土。
久而久之,挖成了大坑,直径有十几米长,深有2,3米深。
夏天快到了,小河的水上涨,水把那个坑和那片地淹没了。
生人看上去是一片水,可知情人知道,那片水下边是一个大深坑。
邻居大叔大婶,开始时是提醒人们:那里有大水坑。后来就上山打葛针,把有坑的水域围了起来。可时间一长,人们就不大注意了,渐渐放松了警惕,围坑的葛针也都冲的冲走,孩子们抓蜻蜓用了。
危险悄悄的来临了。
在离小河不远的地方,也就是走十分钟不到的功夫,有一所小学。
校领导和老师就和河边住家的大人们的心情一样,最不放心孩子们到河边玩水。
他们除了课堂讲,大会强调,就是在夏天,实行“三查”:早查迟到,提醒不许私自到河边玩水;下午上学抽检,挠胳膊,看有没有“白印”,有印的要说明情况,特别是,是不是私自到河边玩水去了。有去的,请家长来共同教育。晚上放学,查缺勤,早走的,要核实情况。
一时间,学校里是鸡犬不宁。后来才知道,有人把河边有水坑的事,告诉了校长,才有了这样严格检查的情况。
危险还真的来了。
一天中午,是个星期天,人们都放假在家。
天气热的很,阳光火辣辣的,没有风,河边多了许多人,一般是带孩子来乘凉,玩水,练游泳的,也有抓鱼的,在河边的边缘处,去搜素石头缝,草把子里可能藏着的鱼。还真有摸到的,咬在嘴上继续摸。
两个青年人神色慌张的跑到路边,把开春种的小杨树“咔嚓”一声厥倒,急急的向小河边有大坑的水域跑去。
这举动,被大叔大婶看见了,他们追到河边,拦住两个小伙子盘问究竟。
小伙子着急的说:“救人!要不就来不急了!”
不容分说,两个小伙子和大叔大婶一起来到河边,用小扬树在坑里挑,一杆、两杆、三杆,围观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知道救人的纷纷帮忙,有的想办法出主意,水坑边堵的严严实实的,坑边,用小树的,用棍子的,还有人找来了撒网,一起紧张的忙活着。
他们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救人,把孩子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