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藤虽然满心疑惑,但却不敢再去询问了,绿藤萝草不敢去询问,别人也不敢,可是有人行刺王妃,刺客没有被当初抓住,这就要追查到底,行刺皇族是大罪,按律是要上报五城兵马司,要他们全力追查,全城搜捕的。
当然,这只是依照常规而言,实际的情况是,各府遇到这种事都是私自调查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外头小老百姓无知,听到权贵遇到这种事,只会拍手称快,说不定还有些不堪的猜测,认为被刺杀之人肯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否则人家刺客又不是活腻了怎么会冒险来行刺
更何况王妃是女眷,传来传去的,更会有损王妃的名誉。
所以但凡遇到这种事,各府有能力的都是私下追查。
可是也不能不查,否则王爷回来没法交代,负责府内安全的侍卫统领又找到了绿藤,让她想法子再问问王妃,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让他追查下去,现在这样根本无从下手,别说追捕刺客,就算刺客现在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啊。
绿藤心里有了怀疑,问是不能了,但也不能跟侍卫们说实话,便敷衍说王妃那日受了惊吓,看不清,实在没办法的话,还是先做好防御工作,防止刺客再次来偷袭。
侍卫统领随有些失望,但想想目前只能这样的。
燕城府衙
朱应听了张捕头的报告,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倒是张捕头有些着急,道:“大人,要不要去定王府询问一下”
“你疯了”朱应立时呵斥,“这种事躲都来不及,还要主动上门找事”
张捕头道:“可是这定王是朝堂重臣,现在他逢旨巡视边关,若是他的王妃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府衙也难辞其咎。”
朱应冷笑一声,“定王妃真要出了什么事,这天的确算是塌下来一半了。不过就算全塌下来。也用不着你我来顶,需要负责的大有人在,排上十个也轮不到我们燕城府衙。”
“大人,身为公门中人不是该惩恶扬善么”张捕头对朱应的态度有些不赞同了。
“那也要看对象。”朱应看着张捕头认真的面孔。叹了叹。“张捕头。你做捕头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份工作还满意么”
“属下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张捕头没有半点违心之论,想也不想就回答。
朱应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段时日,你的表现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工作认真负责,待人也热情,底下的弟兄们也很服你。”
“大人谬赞了。”张捕头似乎不习惯被人夸奖,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朱应话锋一转,“你现在是衙门的捕头,不再是哪家的护卫,凡事不能依照以前的行事风格,我们应该以民为重,别的事情少掺和,定王府没有报案,就不需要我们去查,你有那份精力,多巡视附近几条街,多抓几个欺压良善的地痞无赖不是更好普通百姓才需要我们衙门主持公道,至于那些达官贵人,他们有自己的方式。”
“大人,我们办案不该是不分贵贱一视同仁么”张捕头还是放不下这件事,道,“定王妃一介女流之辈,也许不知道怎么处理,或许我们该上门问问你。”
“谁说一介女流之辈就是弱者”朱应又皱了眉头,想想还是缓和下语气道,“张捕头,我知道你是定王府出身的,但有些事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衙门能管的,也不是你一个捕头能插手的,实在不放心,顶多巡街的时候多往定王府走一走就是了。”
“是大人。”张捕头不在多做纠缠,他其实也知道,朱应的话有道理,这的确不是该他插手的事情,只是从情感上,他就是想要替定王府多做些事,毕竟定王府对他来说恩重如山。
也许想朱应说的,巡街的时候多往定王府那边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或者问问以前的弟兄们,有什么可帮忙的就好,别的他的确做不了太多。
张捕头询问了以前比较亲近的一个兄弟,得知刺客一事毫无线索,那晚上他们一群人,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那晚上府里的侍卫追出几条街,动静不算小,瞒不了人,对外只能称是有不长眼的小毛贼,不知道那是定王府别院,就摸了进去,进行鼠窃狗偷之事。
在询问细节之后,张捕头却得出了一个跟绿藤截然不同的结论。
他认为那晚上,刺客定然是被击伤了,不过敢于行刺的身手必定超绝,负伤逃走了,若是受了伤,就不可能逃得太远,或许需要疗伤,询问一下附近药铺,也许有线索。
让张捕头失望的是,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他问遍了,毫无线索,最近受伤的人不多,普通人家干活不可能伤得太重,还有就是一些地痞流氓打架,都是有名有姓的,没有身份不明之人,又或者说没有伤势奇特之人。
张捕头在城内的药铺询问的之事,让张扬察觉了,禀报了苏宜荣。
想来如苏宜荣所料,这陈亮那天夜里的确是逃脱了,只不过可能受了重伤,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养伤了。
苏宜荣点点头,这样说来,陈亮暂时还是安全的,暂时而已。
若是陈亮的伤势特别重,就需要找大夫看病,那么久极有可能曝露行踪,若是让官府的人抓到陈亮,那就糟糕了。
苏宜荣吩咐手下人,在陈亮可能出现得地方等待,看看陈亮是否会跟大家联络。
又过了两日,一个乞丐模样的小男孩找到了张扬。说是传一句话,他有个朋友在城西一处民宅里。
那小男孩说,让他传话之人说,传了话之后,他们会给他一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