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讨厌这样的你!”青年好似深知她这样冷漠神情的缘由,略微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后,看到她后上渗出的血,叽喳道,“暂时我们没有那么危险了,如今外界都在忙着如何再次封印妖祖帝俊的诅咒,你最好趁此机会给我好好养身体!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给你偷出来的好身子,就那样被毁了,否则给那个妖孽魔皇知道了,我可麻烦了!”
说起来这个,她真的要感谢他,有如此大的能耐,为她找到身体。
看着自己以前的容貌,不知是悲还是喜。
她许久不见他,却感觉他越来越像一个人,一个一想到就头痛欲裂的人。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就要离去,青年偏偏堵住她的去路,质问:“为什么从不问我这些天去了哪里?”
“你不是安好无损吗?”
“你!真是笨蛋,想我堂堂上古洪荒凶兽之王,谁能伤得了我?倒是你,千万不要连累我,就好!”后半句,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而出。
“你可以离……”女人漫不经心道。
青年又立刻阻断她道:“不要说我不开心的话啊,不然整个六界都要颤上几颤!”
女人闻言,轻松一笑,仿佛青年在她面前,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正抬起脚,又要走,却听到身后,随意传来一句:“那个被你狠心拒绝门外的傻子今天又来了,哎,枯骸黄昏不愧是环境最恶劣的沙漠之地,细小的风沙,比风中利刃还尖利……”
这些天,她做的动静的确很大,不仅仙界在追查她和寐尸军,就连妖魔两界也在暗暗追查。
她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而且来的人会是……默默。
他抱着糖罐子,如何也不走,每天呆在门外,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娘子!我要娘子!”娘子不出门见默默,默默绝不会走。”
她不能见他,只能让人赶走他,甚至让人到魔界统统报信,说魔皇迷路,跑到了荒无人见的古战场。
可是已有一月,魔界丝毫无动静。皎月、艳无疏、还有万伺邪……都没来。
她只能任由他抱着糖罐子呆在门外。
那天她醒来,是在妖绝魔棺中。
四周异常冰冷,却冷不过她的面容。她起身无意间看到冰棺中映出的一张脸。
陌生的面容,妖冶无双,只可惜尽半张的额畔,都烙刺了墨色的神魔怖印,像无数黑筋在脸上蠢蠢欲动,诡谲恐怖的魔气从中散发而出。
一头浸满血味的红发,披在冰清玉洁的玉衣上,显得愈发可笑。她清楚地知道这张脸的主人,那么冰清玉洁,如今却因为自己而玷污了。
“哈哈哈——啊——”
她的肉躯从魔绝天棺中重生了,可是那又怎样?到底只是一个承装残魂的躯壳而已。
几声苍凉的笑,一下子崩毁了伸出的冰冻,整个魔界之人看向魔域森林,他们都知道,使他们最痴情的魔皇大人,日日夜夜守护的最爱女子,醒了。
“魔后!”进来几名女子迅速靠近,跪拜,“魔后,请您稍安勿躁,魔皇马上就到。”
她们战战兢兢,无不害怕。
凉九欢看向她们,嘲讽地笑了:“既然怕我,为何阻止我?”
她衣袖一甩,面前挡住她的女子已经气断身亡。
“魔后,魔皇不知您今日醒来,请您一定等他回来。”
只可惜,凉九欢此时谁也不想见。她飞身而出,身后的冰冻转眼间化为乌有。连带魔域森林也动荡不安。逃出魔殿,一路来到,蓦然停住,身后有一只手拉住自己,“姐姐,捉藏藏!”
她转身看去,正是艳无疏家的孩子。那次拉住她要玩捉迷藏的小女童。
“啊!好可怕!”小女孩看到她这张脸,吓得从台子上摔落下来。
凉九欢下意识的手生去接,却在在双手碰到小孩时,小女童浑身被魔气沾染,浑身痛苦嘶吼,“好可怕——”
立刻将小女童放在地上,小女童不痛苦了,却昏迷了过去。
一群小孩子跑过来围住她大骂:“坏女人!放了小彤彤!”
“吃小孩啦!”
……
她望着自己恐怖双手发呆,一路逃窜般飞离魔界。
似乎她听到了皎月的呼喊。
神魔之体,弑神弑魔,就连魔界之人都害怕她!她不嫩再留在那里了。
飞出来到云水州,她刚刚落下,云水州地震,身后房屋塌陷一片,人们看到废墟中的她,红发血衣,吓得连连逃窜。
“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