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伤并不重,只是总头痛,精神受了很大的伤害。
他脑海中始终是那张月下的琴,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红衣曼影奏出更锋利于剑的琴音,那种致命的感觉令人生畏。
月影中的红色轻影成了他心中难去的阴影。
泯云百思不得其解,一曲竟差点杀了不可一世的暮云,究竟来者何人,又何故要夺剑弑人。
师傅和林枫亦很是担心他。特地来看过他。
“发生什么了?”
“无甚。”
“伤是怎么回事?”
“无甚。”
不好多问,便无人再问。
暮云借着养伤,常去藏经阁。光点暖暖,空气中漫着光点的快乐。
这里静谧温暖的感觉能让他缓解些痛苦。
泯云有时来这里看他,见他和诗语相隔而坐,两人各陶醉于诗文,愁容不见,也就不再担心。
傍晚,暮云仍坐在崖边,只是这几日身边多了诗语。
黄昏映山红,天地都抹上了一层橙红色,橙云浅淡缥缈,如天的一袭艳丽白衣。
它照在两人的白衣上,柔柔的,暖暖的。
诗语的侧脸也撒上了橙光,成了一处令人着迷的风景。
“你为何喜欢这时候看云呢?”
“家父说,夕景是缓缓逝去的美,离开的家人这时会在那美丽的天上为夜留几抹光。”
“令尊可真是浪漫。”
“他......”
将沉的光映着他阴沉的脸。他像是个赌气的小孩子低下了头。
往事令他不愿再回忆,更不愿再提。诗语也不再问下去。
夕日慢慢隐去,两人道别后,诗语就准备回去了。
正弥留之际,月的清辉被黑影挡了些,谷中又黯淡下来。
两人扭头看去,一群浩荡的黑影若黑色的潮水向泯云阁蔓延。
“大致是匪徒,你快回去,闭好门。”
诗语点点头,看着他。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