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云无计可施。
毒若蛮不讲理的野兽肆意冲撞。
诗语看起来还活着,泯云先将她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点了暗香。
泯云就算用尽自己的一切,能驱散毒气,也不一定能救暮云。他已经和那两具惨淡的尸身无异了。
日光被愁云隐去。
阴云遮着天际,笼罩着毫无生气的山谷。
泯云被这沉重的云压着。脑中一边空白,心中的内疚漾开。
更多的也许是惋惜。
天妒英才,不知名的仇怨灭了一个惊世之才。
何故牵扯一个孩子呢?
何故要杀一个意气试比天的少年呢?
泪在他眼眶中打转,潸然而落。
正这时,血漫到了地上扔着的剑。剑意又散,冷光又漫。
毒气似被凝结。
血淡成了轻降的霜。
寒气抚着暮云,霜雪满身。
一缕缕的蓝雾飘入伤口,又缓缓淡出,飘向远方,上悬天际。
伤口全然不见,大致是这寒气凝成了新的雪白肌肤。淡霜下的面颊也恢复了血色。
寒剑救主。
凛冽的寒光扫尽愁云,向上袅袅的蓝烟飘作新云,给天穹增了另一种蓝色。
向外的寒气绕着诗语,轻巧的发丝也布上了霜。
不久两人都醒了。
“感谢泯云师傅救命之恩。”两人异口同声。
“是你的剑救了你们。”
暮云先是看了看诗语,淡霜在她脸上浮着,清冷凄美。
诗语转头笑笑,两人都知道彼此没什么事,都安心下来。
暮云捡起了剑,收剑入鞘。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手中的剑,有些不解,也有些感伤。
“带走你的那两人死了。不知为谁所杀。”
“嗯......”
这幕后,另有其人。
......
寒剑是暮云父亲亲自铸的,锻造工艺实在是好,摧枯拉朽,无坚不摧。
里面还留下了他的部分精魂,剑意强的惊人。
父亲,救了他两次。
这寒剑引了太多仇家,就连他的宿敌竟也奇死在他人手下。
倒不足为奇,这样的,他见过了太多太多,这大概是这把寒剑所背负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