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休了几日。
两人常在窗边听风赏月,尤是清闲。
对那些不必的事也渐渐忘却。
只是还有些没能放下,刀痕总扰人心弦。
寒霜作用下,诗语不久伤愈,活动自如了许多。
暮云匆忙地带着诗语赶去救出她的山涧,受伤的青年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殷血浸染的溪流逐渐干涸。
血早已干了,人已死去多日。
仔细查身后,倒没什么东西被带走,只是身上多了几道刀痕,深而干净。
新伤口很对称,大致也是双刀,这两把更利一些。
这些正如暮云所料。
当年的双刀锐利得恐怖,两把长刀几近掀翻了当时的所有世家名族,最后绝在叶宁尘剑下,双刀的赫赫大名才就此埋藏。
但叶宁尘是否杀了他,断了双刀,没人知道。
现在看来双刀还是流传下来,留下新刀痕的,也许是当年那人,他心狠手辣,这也并不离奇。
一切还只是猜测,机会已过,人大概走远了。
停留一会,暮云在血泊旁发现了十字刀痕,深深地刻在石上,还沾有血迹。
很明显的宣战。
暮云也只挑了挑眉,不屑多顾,带诗语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到山脚,想来有些不对,加快了脚步。
很快回到客栈。
面目全非,血染酒盏。
整个客栈无一幸免,尽数倒在血泊中,血如门前笼灯鲜红。
门盏上,两道深深的十字刀痕十分显眼。
这使暮云蹙紧了眉,这人可真是残酷冷血。
不想只是离开片刻,又害了一众平民。
屋内桌上,平整的信封摆着。
暮云撕开信札,张开信纸。
字迹潦草,言简意赅。
“致茗
宁尘先生伤重。
有意冒犯无意死伤,莫迁怒在下。
请茗小心,我很快现身。——”
一封来自未知者的宣战书,署名空下了。
暮云无言,沉默地接受是唯一的选择。
整理客栈后,厚葬因他死去的几人,带着诗语离开客栈。
他又成了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