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看到陶李年华抽烟，烟瘾也犯了，坐下来从陶李年华那里接了一根烟。
“张日隆拍《包青天》的事情你知道了？”上官明月吐了口烟雾，翘着腿和陶李年华闲聊。
陶李年华将嘴里的香烟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点了点，“知道，京城这边都传遍了，学校打算安排几个人过去，我感觉没戏。”
上官明月询问道：“为什么？我刚才问过了，张日隆说打算用新人，他自己不演，还是老一套，说没时间，要学习。”
陶李年华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一直都是在铺路，上次是南方五省，这次拉上了中部两省和北方一省，我估计下一部戏就是和他老家东三省一起了。”
“这一次的演员肯定是豫州和冀州的为主，京圈刚打过他，咱们学校的面子在他那里算个屁，你看他像是那种不记仇的大度性子吗？”
上官明月露出思索的神色，很快笑着说道：“不愧是大才子，看事情就是明白，我都没有想到这个。”
“你和他没仇，当然不用往这边想了。”陶李年华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因为经常抽烟的关系，嗓子有些不舒服，但是影响不大。
在咳嗽了两下后，陶李年华继续说道：“我认识几个人都是导演圈子的，姜万源一直想和他和解，他就是不接。”
上官明月在录音室使用申请文件上签了字，很快负责人也签字，证明离开时这里没问题。
上官明月和陶李年华一起离开录音室，在下楼的时候询问道：“姜万源是怎么倒霉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陶李年华说道：“很难理解吗？”
“姜万源导演的路子走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是二流导演，可以说是潜力用尽，前路已尽。”
“他这人趁着当年娱乐圈被上面打压，人才凋零的时期出的名，吃够了时代红利，再加上祖上的积累获得了不少的财富。”
“虽然财富自由，也是业内有名的导演，但是和上面那几个一流导演比起来，就差了一个档次，别人一年七八个亿的收入，不论是版权还是参加各种顶级晚会都不缺，社会认可也是一样。”
“不管是什么行业，这种不上不下的才是最难受的，他什么都能看到摸到，但就是没资格坐正席。”
“你说他高雅吧，他还需要赚钱吃饭，你说他只有钱，他又想着获得文化界的认可。”
“在他浑浑噩噩过日子的时候，张日隆出现了，名利双收，你让他这个老前辈怎么看待这个随便一部垃圾作品就名利双收的新人？”
“尤其这个新人还不给他面子，不尊重他这个老前辈。”
“张日隆都能做到的事情，姜万源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
陶李年华又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摆了摆手，没有接。
陶李年华自己叼在嘴里点燃，呼了口气说道：“他不服气，自己拍了一个冲奖的艺术片，又想着当商业片来拍赚大钱，失败了之后赔了钱。”
“后面心里不服气，碰到上面想要借着张日隆打开的局面宣传传统文化，所以又拉着其余人一起要搞一次，结果一群人都是想着捞一把，差不多就完了。”
“这次本来赔大钱之后上面就生气，准备算账呢，然后他们几个又闹事给张日隆泼脏水，南方那边往上面告状了，这几人一身的问题，随便查查就要退圈。”
上官明月算是明白了一些内幕事情，又疑惑地说道：“总不能都抓了吧？都抓了面子上也不好看。”
陶李年华摇了摇头，在电梯打开后说道：“会留几个吧，这两年的剧本会贵不少，学校导演系的那些人都在找剧本，现在就看谁能冒出头。”
上官明月很快和陶李年华分开。
陶李年华还要去找几个熟悉的乐手配合演唱会。
上官明月答应到时候过去当个嘉宾唱一首歌。
不管什么圈子都需要几个朋友，不然一个人很难混，而同一个学校或者同一个公司的明星，天然就是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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