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缠绵渐歇,霍卿浑身无力,犹如岸上的鱼,转头看向窗外,一片漆黑,灯光昏暗,已是夜深人静时。【】
汗湿的娇躯被叶寞抱离乱得不成样子的软塌,后背顿感一阵微薄的凉意,下意识搂紧叶寞的脖子,耳边是他暗哑的笑。
叶寞怜爱地看着怀里有气无力的女人,脚下步子加快,“怎么,冷?”
“还好!只是烟花停了……我都没看够,都怪你。”
叶寞失笑,“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无碍,等你有力气了,自己放烟花岂不更好?”
霍卿眼睛一亮,抬头,“真的?”她从小到大还真没亲自点过烟火。
“自然是真的,烟花就是让你高兴的,不过条件是必须有我在你身边才能做。”
“你在府里的时间也不多,我又不是纸糊的,怕什么。”霍卿不满地撅嘴。
床榻上是绵软温暖的大红锦被,衬得她凝脂般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叶寞宠溺地轻吻她尚有些朦胧的美眸,“听话,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再闹,我先去洗个澡。”
霍卿环过他结实的肩膀,“我也要洗!”嫌弃地皱眉,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一身薄汗。
“你不用洗。”挺拔的鼻梁埋进霍卿的颈窝,“很香!”
叶寞进了净房,断断续续的水声传进她的耳朵,就像催眠曲,霍卿渐渐闭上眼睛。没过多久,有强烈的光照进来,她忍不住皱眉,伸手遮挡却被轻轻握住,“把灯熄了,我困!”
叶寞低笑,“快到子时了,我们一起守岁,再过一会儿家家户户的鞭炮声该响了。”
霍卿闻言睁开眼,屋子里灯火通明,是啊,算起来这还是她离开霍府的第一个新年,独自过日子总得按照规矩来做,来年也好讨个吉利,没多犹豫,准备起身,突然脸色一红,“你……你怎么这样,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就不怕被人看见啊。”
眼前的男人竟不着寸缕地站在她床前微笑,灯光下,如雄狮般矫健的身材没有一丝赘r,每一块肌r都充满了力量。她坐起身的高度恰好与他的力量之源平视,让她看的一清二楚,随着她脸红地惊呼,竟有精神抖擞的趋势。
“怎么了?这么惊讶,都是老朋友了。”叶寞调笑道。
霍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胡说什么呢,赶紧把衣服穿上,丢不丢人啊你。”
叶寞上前轻拍霍卿的头发,邪笑,“丢什么人,大晚上的又没人看见!之前明明是你说它很棒的,怎么现在又反口了,女人都这么善变吗?卿卿,你可真不乖。”
霍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说多错多,这种事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脸皮不如他厚。
“我想睡了!”说不过他,做鸵鸟总行吧,拉过锦被就想睡下。
叶寞拉住霍卿的手,温柔出声,“你忘了吗?今日要守岁,可不能睡。”
霍卿恼了,索性坐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叶寞,平日里看着不近女色,冷冷的像个冰块,私下却是个无赖,你这无耻的样子你的部下知道吗?”
叶寞不说话,只是拉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他的,“来,过年了,跟它打个招呼!”
霍卿想要抽回手却被看似轻柔的大手扣得动弹不得,手下是滚烫坚硬的触感,想放又不能放,她顿觉浑身像是冒了火,不自在地紧了紧手里的力道,头顶传来一阵抽气声,眼前的小腹肌r更是崩紧了几分。
见此状她心里突然升起征服的快感,原来角色互换也有不一样的乐趣。
霍卿抬头,是叶寞幽暗如兽芒的眼睛,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启红唇,笑得媚眼如丝,脑中飘过书上几个姿势,那是她一直不肯尝试的,现在突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相公……你瞧,我一打招呼它就变大,我在想,如果……”
说着话埋下了头,耳边响起男人无法遏制的闷哼声,肩膀被他的大掌紧紧按住。不知过了多久,霍卿觉得嘴巴胀得发麻,却被猛然压下,叶寞低哑声响起,“小妖精,你死定了。”
“不行,你快放开……还要守岁呢。”外面绵延不断的鞭炮声依稀传来。
“守岁就是不睡觉的意思,宝贝,你这么棒,我怎舍得让你睡觉呢,乖!”
叶寞还记得去年过年时,他偷偷潜到霍卿的闺房,可名不正言不顺,天还没亮就被赶出来了。现在,身下的女人冠的是他的姓,心中的充实感蔓延他的全身,心中喟叹,这才是他叶寞想要的生活。
冬天的白昼短黑夜长,天空泛白的时候已近辰时,霍卿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清冽熟悉的气息尚未散尽,想必离开不久,翻转浑身如同散了架的身子,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