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病,要你命。
刘阳毕竟是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无论如何陈文博也不可能放过他。
当他看到陈文博,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化作释然。他吐出嘴中的烟头,一点火星落在地面。
“还说一根烟解决麻烦,看起来麻烦大了。”刘阳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手中杀人剑轻轻一晃,竟是吓退了一旁的黑色会成员。
刘阳有些轻蔑地一笑,惹得那人恼怒不已,强行迈上了半步。随后他心中又是后悔不已,死盯着刘阳的一举一动,手里的砍刀随时准备落下。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打量着陈文博,警惕地问道。
“我是上头派来对付他的。”陈文博信口胡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上家,总之表现出同一战线就对了。
“组织派你来的,你是暗字高手?上次答应我的那批军火到了吗?”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后想到却是有一个人要来,当即激动地问道。
陈文博和刘阳皆是瞬间愕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完了,看起来踢到铁板了,这个黑色会团体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暗字高手,军火。难道,这个黑色会组织只是被扶持起来的一个小势力?
西装男一看陈文博的脸色,顿觉不对,看来不是组织派来的人。他脸色一沉,暗自懊悔自己随意透露了消息。随后,他咬了咬牙,面色一狠道:“一起打,不留活口!”
突然来了这么个反转,简直让陈文博有些牙疼,他急忙劝说道:“兄弟,有话好商量,你看你们对付他一个都不容易,怎么打两个?不如这样,我们先联手做了他,有什么恩怨我们接下来再谈?”
“陈文博,你踏马还要不要脸?”刘阳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赤.裸的借刀杀人,简直无耻之极。
“小阳啊,不要激动。你看你就是太耿直了,什么都写在脸上,年轻人这样沉不住气很不好啊。”陈文博老气横秋,摇头晃脑地教育道。
刘阳气得差点跳脚,你踏马就十**岁左右,居然尼玛教育起我来了。
见到两人视自己为无物,西装男稍有怒意,随后眼珠一转,向陈文博说道:“那就这样吧,小兄弟,我们联手除掉他。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要你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保证既往不咎。”
陈文博心中冷笑,从他狡诈的眼睛里,已然看到了欺骗。但他却不动声色,欣然接受。
“草泥马陈文博,你给我记着!”刘阳破口大骂,直接撒丫子就跑向过道。
“追!”西装男一声令下,带着一窝蜂的黑衣人就追了过去。陈文博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刀身长约半米,有着深而长的血槽,雪亮锋利,若不是新买不久,那便是经常磨刀保养。
在“叮叮咚咚”声中,刘阳直接冲上了二楼。有两个人靠近了他,他直接反身一抹杀人剑,划过两人的脖颈,鲜血喷溅。
一路追逃,巨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各个包间的客人。有人出门察看,也有人漠不关心。还有人直接大声嚷嚷“搞什么飞机啊,动静小一些要死吗”,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但都没有人理会,一直追赶着刘阳。
陈文博一直追到了天台,当他到的时候,一群黑衣人正围着刘阳,却没有妄动。
大雨滂沱,天台的排水功能显然不好,积水都漫到了陈文博的脚踝。
“轰隆!”
一声巨响,雷电劈过,夜幕被撕开白色树根状的裂痕,一瞬间黑夜亮如白昼。
“我很不明白,一个要逃跑的人,为什么要逃到天台这种地方。”陈文博踩着积水,发出“哗啦”的声响,溅起点点水花,逐步接近刘阳。
夜风席卷而来,北方的寒风像刀片一样,割得陈文博脸上有些微疼,连面容都近乎僵硬。
“逃?”刘阳朗声一笑,一脸狂妄,“我告诉你,你本来就没打算逃!在过道我又杀了七个人,这只是个开始。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今天就是来杀人的。是,可能我只有机会再出二十剑。但你们也看到了,我每出一剑,必死一人!”
“这二十个人可能包括你、你、你,还有你。”刘阳冷笑一声,虽处绝境却傲然不改色,手中杀人剑指了指着身边的几人。
几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显然不愿意成为剑下亡魂中的一份子。
“甚至还有你们两个!”刘阳一脸狂傲,看向一旁的西装男和陈文博。
西装男沉默不语,没有表态。陈文博却是淡然一笑,倒提砍刀,走向了刘阳。
“杀!”一群黑衣人围住刘阳,手中武器纷纷砸下。而更多的人还在外围,被同伴堵住,根本凑不进去。
陈文博有些头疼,被拦住的自然还有他。
“噗”,一声声刀尖刺破血肉的声音响起。这些人不同于荆棘之花的杀手,精于各种杀人之数,打架全是靠的一股子狠劲。在武学方面完全无法与刘阳相提并论,甚至在气势上也被他一个人压倒,简直没有胜算。
刘阳下手十分刁钻狠辣,几乎完全是一击毙命,只是偶有一声短促惨叫响起。很快,他的身边又躺下了近十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