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博无奈,红玫瑰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还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
“老四,拿出点经理的架子来,你这样怎么行?”陈文博狠狠拍了拍李武兴的肩膀,语气中满是鼓励。
李武兴点头称是,只是看向红玫瑰的眼神中仍有诸多纠结与顾虑。
红玫瑰也就更得意了,轻轻瞟了李武兴一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算了,你们看着办。”陈文博想了下,要李武兴能够指示红玫瑰实在太难了。再说了,现在大权还是在李武兴手上,至少经济大权在他手上就足够了。
红玫瑰纯粹是不喜看人眼色,应该对本就不高的利润看不上眼,她在这里有更重要的目标需要努力。
“打造地下王国的想法,有个开始了吗?”陈文博也懒得跟她扯犊子,反正跟文人和女人打嘴仗,最终输的都是自己。
从这里的情况来看,甚至文人也是比不过女人的。
“难,上次你将荆棘之花打废,现在我的声望一落千丈。再说了,这里新店开业,利润其实并不可观,没有经济基础的支持,什么也只是空谈。”红玫瑰直言不讳,丝毫不怕陈文博对自己的能力出现质疑。
“那看你自己了,我也不太懂,只求结果。”陈文博很平静,这些都早在意料中。
如果红玫瑰当真在黑暗世界中呼风唤雨一呼百应,那自己早就死了。
“提个建议,如果只是做ktv场所,收入倒是有,但绝对算不得高。”
“你自己想想先前这里的营业性质,大概可以想到收入是纯粹k歌场所的多少倍。”
红玫瑰意有所指,拿起桌上的红色指甲油,细心地涂抹在手指甲之上,显得有些妖艳瑰丽。
“沾上毒这个字,绝对不行。”陈文博心中有条底线,决不能为了盈利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先铲除了一颗毒瘤,自己就在原来的位置新建一颗?这算什么,岂不是黑吃黑?
“那意思是,可以有陪酒女,坐台女?”红玫瑰娇笑一声,轻松抓住了陈文博的另一重意思。
李武兴暗自叹息,他就没能看出这一层意思。怎么老二当了董事长之后,连说话都说一套留一套的,充满了艺术感?
“反正这一行也是屡见不鲜,这里不做其他场所也有。我又不迂腐,看着眼前的利益也不收。”
“只是你记住了,绝对不允许出现未成年的身影。还有,绝对不能让我听到跟逼良为娼相关的消息。”
陈文博也算是两世为人,对其中的肮脏太清楚了。
上一世在迎宾市就有未成年学生妹出来做应召女,因为一些“客人”尝惯了社会上的女人,想体会一下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躯。
而为了盈利,就有不少场所做起了这种生意,应聘大学生都算有人性了,最过分的是有人还招了高中生。
甚至有段时间,广告都无耻地插入了公交站牌中。那是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旁边写着应召高中生做兼职,在某某ktv。工作时间为每晚20:00——23:00三个小时,月工资却是高达7000起步。
这已经不算什么隐晦暗示,就是赤.裸裸的肮脏。后来有人举报,被当地新闻举报,那块广告牌才被拆除掉。
“说到底,我放手让你们盈利,就是相信你们。也别老是内部掐架了,好好做点业绩出来吧。”陈文博摸了摸鼻子,决计除了这两条底线,仍由他们折腾。
就是他们实在不争气,搞垮台了无所谓。用人不疑,得失有命。反正利益分成也是绑在一起的,他们尽心尽力也做不好,那也就没法了。
简单做了一番交接后,陈文博写下了自己的银行卡账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每个月我的分成要到,我要是穷得只能吃土,保管把这里卖了。红玫瑰卖去最顶尖的高档会所做鸡,想来收入不低。李武兴卖去中年富婆出入的地带做鸭,虽然身材瘦弱了点,吟诗助兴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陈文博佯作凶狠的威胁,搞得李武兴有些尴尬,一个劲傻笑不停:“做鸭蛮好,几许烟云藜杖外,无边风月锦囊间。”
红玫瑰轻蔑地冷笑一声,傲娇道:“小博博总算有点眼光,知道像我这样的美女,就是做鸡也只能是最顶尖会所的头牌。”
陈文博有些头疼,不想跟两人交谈了。装模作样地视察工作后,和他们吃了午饭,回到了学校。
当陈文博来到学校,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成为了何种风云人物。
“哇,你是不是陈文博呀?暴风城的王,医术高明,临危不乱,拯救无辜的受害者!”一个化着淡妆的窈窕女生走了过来,直接递上了笔,缠着要让陈文博签名。
陈文博有些不适应,卷毛明明是向自己而出手,这才伤到了公交车上的那名女生。自己若是不出手相救,恐怕良心上都会有不安。
怎么照淡妆女生这么一说,直接变成了医术高明的英雄?
陈文博心思剔透,首先就想到了学校为了树立形象,恐怕把自己塑造成了传奇人物也未可知。
“看看,我们燕政又出了社会栋梁,又出了英雄人物!这里是培养人才的摇篮!”陈文博甚至都能想到,校长唾沫横飞、热情洋溢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