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到不觉得可惜,”云哲奕将壶中最后的剩茶倒在了自己的杯中后道:“能认识‘寒露’的人,又能分辨其好坏的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寻常人呢?”
“我只是对炼丹之术颇有涉猎,而又恰巧让人招待喝过这种只生在极寒之地的‘寒露’罢了。”红绸也无意再做多解释:“我只是个僻远地方来的普通修行者,你可以叫我阿绸。”
云奕哲仿佛并没有将红绸刚才的话听进去,而是自来熟的道:“那好,我就叫你阿绸。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阿哲或是阿奕。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了。”
“只怕我高攀不起吧。”话虽是这么说,但从她身上实在看不出这是她的真正想法。
云哲奕轻笑道:“哪里有什么高不高攀的。你都是天级修行者了,在哪里都是想要招揽的人,难道还需要去攀附谁不成?”
看到红绸但笑不语后,又接着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也无意隐瞒,我是灵虚门的人。不过除去这个,我其他也就和你一样,是个普通修行者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灵虚门,竟然是那个与上琼宫、太清教、无寂院齐名的灵虚门!通过刚才的事她就知道这云哲奕是有来头的,不然也会还没正式出面就镇住了那两边的人。但她也仅仅只是猜想其背后的势力实力不俗而已,却一点也没有想到会是与他们齐名的灵虚门上面去。
因为她自身的遭遇,红绸对与之齐名的四大宗派中的另三家一直半点好感都奉欠,所以虽然江家的事好像灵虚门并没有参与其中,但它作为上琼宫的盟友红绸也连带着对它没什么好感。
相对其他张扬的三大宗派来说,灵虚门就要显得低调神秘得多了。再加上与自己的事并无交集,红绸对于灵虚门的了解也并不多。虽然有想过在这次大比上会见到这个宗派的人,不过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特别是“少主”这个惹人遐想的名头,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他。
心里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想法,不过红绸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灵虚门的少主,那还真是失敬了。”
红绸那一派平常没有半分改变的态度让云哲奕很是满意,他十分真挚的道:“从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知道你一定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现在我更虽肯定我果然没有看错。”
仅管红绸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也不清楚他这样“折节下交”的目的,但却感觉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人。虽然“朋友”这个诃对她来说还为时尚早,但不知怎么的她并不认为他所说的这些是假话。也许将来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与他就已经是朋友了。
抱着这种想法,红绸渐渐放下了早先的那种排斥开始与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不过与其说是两人在聊天,倒还不如说是云哲奕一个人在说。聊得越久红绸对云哲奕这个人的看法以改变就越大。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句有关于她自己的事而是一直在说着修行界内的一些见闻,这种感觉让红绸觉得很是轻松。就好像回到了与炎吉、离殒那时闲聊的时候一样,没有多少负担。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桌上的茶点都已经吃光了,他身后那两个随侍都暗中催过三两回后,他们两人的闲聊才结束。
“阿绸你说你是来看热闹的,那你应该会在这里留些日子吧。”一同起身打算离开的云哲奕问红绸道:“那你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是在哪里落脚呢?”
“我住的地方就和刚才那些上琼宫人在一处,也是那间客栈。”红绸随意的答道。
云哲奕听了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也住那一间?”
“怎么?那客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红绸奇怪的问,她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那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云哲奕摇了摇头,道:“到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是无寂院特意用来招待贵宾的。一般等闲人是住不进去的,这样你还说你只是个出来见世面的乡下丫头?”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