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衣吓得跪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脸上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也不敢用手去擦拭,对她的反应仿佛很满意,红裳沒有再下一步的举动,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最近公子可有什么别的行动?”
“公子最近除了追查城中少女失踪一案之外,别的时间都在修炼,甚少出门”蓝衣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一句话说错惹红裳不高兴。
红裳点头,端起案上的茶轻啜一口,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三人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便慢慢地转身离开了。
刚一离开,红裳便无力地趴在地上,脸色煞白,吐出的血染红了整个卧榻,嫌恶的看了一眼染满鲜血的狐毛,红裳的血瞳中仿佛涌动着无数火球,下一刻,整张卧榻便被燃烧的干干净净,仿佛沒有存在过一般。
闭着眼用力吐出一口浊气,红裳双手结印,画出一道传送阵,接着整个人走进阵中,立刻沒了人影,她知道,现在的她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再不用少女的血填补,她就真的像唤月一样失去无感,最后变成一个废人,她等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最可惜的就是泓璟,红裳的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清裳救过他,她也救过他,可是他心里牵挂在乎的只有清裳一人。想到这里,红裳的双拳紧握,加快的传送阵的移动速度,片刻,便到达了临近的一个小村落。整个村落自给自足,而且山水灵气逼人,生长在此地的人大多也都是灵力干净纯粹,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红裳会盯上这里。
红裳降落在这个村落里,小心的隐匿身形,等着有符合条件的少女经过。
不多时,一个头梳流仙髻的少女翩跹而來,她一袭粉色衣裙尤显娇嫩可爱,脸上带着爬山路费力的红晕,身后背着一个竹篓,而竹篓里是她刚刚在山上采來的灵草。
采妆是这个少女的名字,她的父亲是这个村子里的医药师,她平日里无事便会上山替父亲采药,今天上山的时候,她采到了一株父亲想要了很久,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的草药,所以才这么高兴,兴致冲冲的朝家的方向走去。而且,再过半个月就是她跟路易哥德成亲之日了,路易是这个村子里灵力最高强的少年,二人青梅竹马,好不容易等到采妆及笄,路易便迫不及待的上门提亲,自然,采妆的父亲很痛快的答应了。
采妆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在暗处有一双血色的眼睛正盯着她。红妆唇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微笑,因为她找到了她的第一个猎物。趁着采妆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红裳瞬移到她的面前,还未等她反应过來,便伸出手,直直穿透了她的心脏。
采妆沒有來得及发出求救的信号,那双天真的双眸便已经闭上,软软的倒在地面。红裳从她的心脏处剥离最为纯粹的一块,满足的在自己体内炼化。刚炼化完毕准备寻找下一个猎物,便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寒冷至极的气息。
红裳回头,惊愕的发现,沐煜流满脸寒意,冷冷的看着她,看向她沾满鲜血的双手时,眼里出现的鄙夷是那么明显。
不想他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红裳一时间竟然无所解释,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沐煜流看着她的模样,冷冷的开口:“如果不是今日被我抓到,你还想瞒着我多久。”
“璧邪,我……”红裳着急的张了张嘴,被沐煜流挥手打断:
“我叫沐煜流。”
红裳沒有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贝齿紧紧咬着嘴唇,眼圈微红。沐煜流见她这般模样,心软了几分,但是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心里的愤怒怎么也压制不下,冷哼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红裳拉住他的衣袖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沐煜流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想再看见你在这里做这样龌龊的事情。”
不敢置信他说出这样的话,红裳后退了两步,失望的看着他:“我龌龊?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做这样的事吗?我是魔,可我也是血统高贵的魔,现在,魔界不容我,神界不容我,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你以为我会用这种龌龊的方法么?”
“你既然知道这种方式是最为低等的,那你就不应该去做”沐煜流闭上眼睛。
红妆狂笑,笑得眼泪都要出來,走到沐煜流面前抬头看着他:“既然不愿看到我堕落,那你去把清裳杀了,把她的肉身抢來给我。”
沐煜流语塞,不发一言。
像是知道他会是这种态度,红妆冷笑,慢慢凑到他的面前,吐气如丝:“你不要忘记,到底谁才是你应该爱的人,你不要以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