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躺靠在椅子上,别提多舒适了。
刷了碗,卫生间照了镜子,才知道这个身体有多瘦弱。
15岁,个子只有一米六多点,不到一米七,估计只有七八十斤,皮包骨头,暗黄的皮肤,真真的营养不良。
不过怎么看,怎么都像原先自己15岁的容貌,明明不是原来那个身体,咋就这么像呢,要是再高点,再胖点,还真和原来那个长的一个样。
既然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这房子,这容貌还算离谱吗?
怎么回去?不知道。
躺床上睡会,回不去最好!
谁知他闭上眼睛,发现脑海里有一团光,他试着看清那团光。
然后,就回到了泥草屋的床上。
经过多次试验,郑叁祝知道了,原来的三室一厅可以随时进去,而且那里水电齐全,既没断水,也没断电,可是没网,也没燃气。
脑海里的那团光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通道。
而且三室一厅里的东西,郑叁祝一个意念就能拿出来,这里的东西,一个意念也就能放进去。
可惜的是,三室一厅那个家里的食物不多,就50公斤大米,一些菜,和一些零食,吃完就没了。
现在吃饱了,有精神了,郑叁祝认真回忆着这个身体的记忆。
据说这里是大兴国,其他就不知道了。每年要缴纳各种税,田税,人头税,其他税和徭役。百姓苦不堪言。
特别是郑叁祝所在的幽州泽县郑家村,已经大旱两年了,收成锐减,税收却不减反增,听说有些村已经逃荒避难了。
郑家村也已经有人投奔外地亲戚了,大部分人还在观望,同时也在等里正发话,里正不发路引,远的地方去不了。
一声鸡鸣,打断了郑叁祝的思绪。
听到隔壁屋起床的声音,郑叁祝赶紧把一张凉席送回家。
看了看手机,才四点半!
天微微亮。
穿上打满补丁的长衫,系上腰带,赶紧出了房门。
老爹郑二河,三十五岁,看起来六十岁都有人信,母亲何英也差不多三十五,已经半头银发。
大姐早夭。
大哥郑大柱十九岁,在县城做杂活。大嫂王馨儿一看就是彪悍的,侄子郑志文三岁。
二哥郑二柱17岁,打算过两个月把婚事办了,但是缺少彩礼,两个月也不一定能把媳妇娶回家。
小妹郑小丫9岁,一个字“瘦”!
没什么话语,收拾好,就一起去地里了。
总共就五亩地,种的高粱,刚长了膝盖高,需要一家人拔草。
郑叁祝记忆中,平时来田里,除了拔草,捉虫,就是浇水。
草长的永远比拔的快,虫捉了一边又一遍。
浇水可是真累,而且两年没下大雨了,河床都干涸了,只能从水井里打水浇地。
村里两个水井,五十多户人家共用,总是在排队,关键是水井蓄水比较慢,满足吃饭喝水,浇地是真不够用。
眼看着水井的水位见底,大家伙除了祈求上天降雨,真没有其他办法。
田地里,除了小侄子在路边坐着玩草,其他人都在田地里拔草。
一直到辰时约八点钟,母亲回去做饭,约过了三四十分钟,她就提着篮子回来了。
看着带着豁口的碗里面就一口高粱,郑叁祝抿了抿嘴,把汤喝了,把高粱留给了妹妹。
“哥,你吃吧,我有一口就够了。”郑小丫撅着嘴,把一口高粱推到郑叁祝面前。
“丫头,你吃,哥不饿。”
最后在郑叁祝的坚持下,郑小丫吃了那口高粱,她满脸幸福满足,看的郑叁祝心里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