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真是让人无语至极,却又喜欢到了骨子里。
“其实,你是迁怒于人!你写给我的信笺我都收到了,后来你另结新欢,才忘了给旧爱写信!”
不听不听,小媳妇诬人清白!
杨东升权当没有听见,拉着童养媳一起照镜子,脸上沾沾自喜,嘴上振振有词。
“你看郎才女貌,是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看着小男人一脸自恋狂模样,曾安华羞涩尽去,又有点哭笑不得,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姑姑真是一点都不骗自己。
接下来杨东升又伸手比划了一下彼此的身高差距,转而低眉弄眼,作出一脸沮丧难过的样子。
“这个子太拉胯了,严重影响颜值!”想到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可能不再长个了,就忍不住莫名担忧,“我以后要是不长个了,你就穿平底鞋好不好!”
“是喔!”曾安华不假思索回答,又主动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一下。
当年,杨东升用了一下午四处霍霍,拿着一捧自制鲜花向对方求婚,“好呀!”曾安华也是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
反手环抱童养媳,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依然。
杨东升拿出手机,请服务员帮忙拍了几张合照,又拉上童养媳去买了一对情侣款的蛤蟆镜,他自己带上浅绿色的蛤蟆镜,又给对方带上靓蓝色的蛤蟆镜,然后才乐呵呵的坐上计程车赶往交流中心。
二人轻车熟路的赶到翡翠园,眼下到了四月下旬,杨父已泡好一壶新茶,跟杨母面对面饮茶,一幅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的画面映入眼帘。
杨东升一手摘下蛤蟆镜,一手牵起童养媳进入包厢,开口兴师问罪,“老爸老妈,鉴定报告书是不搞错了!饮茶也不等我,咱是亲生的吗?”
明显感觉童养媳有些拘谨,手汗都紧张出来了,打招呼也有几分急促,噼里啪啦一连串打破父母之间的自洽氛围,杨父一副老式黑框眼镜,板着脸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像极老古板,故而可以理解曾安华的紧张情绪。
杨母起身把曾安华拉到身边坐下,看着儿子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眼神笑眯笑眯的揶揄。
“怎么舍不得离不开你的小姐姐?”
“老妈,我和安华一别多年,中间断了联系都是你造成的,今天又来坏我约会,你得赔我精神损失!”面对母亲的调笑,杨东升拿出看家本领直接耍无赖,猪八戒倒打一耙。
杨母立马收起笑脸,语气严肃认真起来,一副质问的语气,看起来十分唬人。
“所以你就穿着情侣装,怎么着过来给我示威!”
刚刚坐到杨母身边的曾安华方了,一听母子见面就要上演全武行,紧张得站起来就要道歉。
杨东升连忙上前按住她,轻轻拍拍她的手,对着她的眼睛眨了眨,示意交给自己处理就行。
“老妈说的哪里话,我和安华这种情况放到过去,也算定了娃娃亲!再说你看看我以前一身灰不溜秋的运动服,您老人家怎么不干脆给儿子发一身工作服,不但结实而且耐用!”杨东升先行安抚过童养媳,接着一边据理力争一边走到母亲背后,从后面躬身搂住母亲的脖子撒娇卖萌。
“老妈,儿子好想你!”
说完目光转向隔岸观火的杨父,语气轻佻的喊了一句,“老爸,儿子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