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是条汉子!”
辞别林燕,剑鸣驶向林镇,这是最不想去的地方,也是最害怕去的地方,他担心遇到水诗柔的家人,也害怕想起已经快忘记的事。
18时15分,剑鸣抵达林镇水老三的零售点,换上一件新的工作服,便开始卸车,尽管他拥有钢铁般的意志,但胳膊的疼,双腿的酸软,依然让他汗流如雨,粗喘似牛,一切的痛感,唯能用莫名其妙的谩骂来转移。
百斤的水泥越来越重,剑鸣的步仗越来越乱,咬紧钢牙,心中呐喊,用顽强意志支撑着,用豆大的汗珠淋浇着,一袋又一袋,他却不敢停下,唯恐一松气再难聚集将要散尽的力量。
一吨又一吨,汗水已经干涸,嘴唇已经咬破,当最后一袋水泥卸下,剑鸣再也支持不住,一p股坐到地上,不停的抽搐。
“小鸣,你怎么了?”
“三叔,我的腿抽筋了,没事儿。”
“哎呀,腿怎么抽筋了,是不是缺钙?”
“呼呼……,哎哟,刚才可疼死我了,不是缺钙,而是今天干的太多了,稍微有点累了!”
“噢,这是第几车?”
“哈哈,这是第八车,我不到一点就开始干了,一直忙到现在,还好都干完了!”
“啊,你小子不要命了?”
“哈哈,挣钱哪能惜命,都是生活*的呗,嘶……”
剑鸣爬了起来脱工作服时,谁曾想伤口的血,已把衣服和r相连,这一扯又是落红斑斑!
“唉,你这孩子真是……,不要命了啊,伤成这样还干?等着,我去碾些土霉素,真是的,不要命了啊!”
水老三看到剑鸣的惨样,不由心疼,忙回屋找药,正此时,一个人来到点上。
“老三,明天帮我送吨水泥,你在哪?咦,剑鸣,怎么是你?”
“啊,叔,您……”
“啊,你的胳膊怎么了?你……,你不是去y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唉,我生意做赔了,现在帮人家送水泥,你和婶子还好吧?”
“什么?”
“叔,我……,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请您不要再提,权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吧!”
“小鸣,你……,唉,这叫什么事啊?跟我回家,咱们爷俩好好谈谈,你和诗柔……”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以后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鸣,你……,是诗……,是我们对不住你,那些钱……”
“好了,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三叔,算算帐吧,我还有不少事,急着回去!”
“哎,大哥,你……,你们……”
水老三是水玉龙的堂弟,对于剑鸣与水诗柔的关系却不清楚,今天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惊异。
“三叔,天快黑了,咱们算算帐吧,我不认识他!”
水玉龙:“……”
曾经左口一个叔,右口一爸,叫的无比亲热的剑鸣,今天竟说出这样的话,水玉龙不由心酸,自己的女儿变心,剑鸣要移居海外,本来心中没有太多愧歉,谁曾想剑鸣竟然……
“我不希望你打扰我的生活,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