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一起看向房仁裕,亲王仪仗,奉谕出京,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滕王停下脚步埋人?
房仁裕直起身子,有些呆滞地问道:“他真是奉旨办事?”
李世民被气得以掌拍案,怒道:“吾家幼弟虽淘气,还不至于假传旨意!”
房乔:“……”
拿什么拯救你,我暴躁的族叔?你是被滕王埋雪里,把脑子冻坏了吗?
“陛下,滕王埋完人才说的呀,某没有冤枉他呀!”房仁裕看到房乔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继续伏地大哭道。“他让亲事将人捆成待宰的羊,扔到路边的沟渠里,像栽树一样,足足两刻钟才让人出来。陛下,风寒有多恐怖,您是知道的呀,滕王他是要坑杀我们啊!”
“陛下,滕王这是在钓鱼,此风断不可长!”房玄龄想到路两边沟渠的深度,这一冬的雪积压下来,埋人很轻松,真的能冻杀人。若是长安纨绔都喜欢上了这种方式,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陛下,此风断不可长!”长孙无忌和魏徵同时叉手一礼,说道。
李世民直接被气笑了,说道:“那吾倒要问问,吾家急着去请医者的幼弟,为何会半路停下来,非要欺辱你房彦和一顿,才肯继续赶路?”
昨日刚下旨封王,今日你们就合伙欺负人。说别的吾会信,说竖子不顾兄长的眼睛,一路惹事惹到终南山,呵呵,你们干脆说他想谋逆得了!
“某是找虢王商量事情,没有招惹滕王。”房仁裕直起身来,一脸忠臣良将的表情,肃然说道。“是他越俎代庖,甄医令为虎作伥!”
房乔:“……”
若是目光能让人闭嘴,该多好啊!说滕王的事情就只说滕王,怎么还把太医令牵扯进来呢?还有,你找虢王能商量什么事情,虢王妃都已经进府,你还想他能给小姑姑名分,当刘德威是死人呢!
平寿县主也不可能允许自家闺女变成继室,更关键的是,皇家还没下聘礼,小姑姑就已经薨了呀!
李世民目光渐渐变冷,你家妹妹是妹妹,吾家弟弟就是野草不成?擅闯虢王林苑,人死为大没有追究,怜她早夭将你调到泰州任刺史,还要如何?目光扫过后面一直没说话,后进来的李靖和程知节,你们这是要合伙反压皇室宗亲?
注意到李世民目光的变化,李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灵寿木手杖,轻声说道:“陛下,犬子不才,愿为滕王友。”
“药师太过谦逊,德謇行事谨慎,当为滕王府司马。”李世民的目光缓和下来,辅机也不错,只是在这些小事上,不如药师周全。
程知节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决定保持沉默。李药师真够狠心的,当年差点坑杀唐茂约,他现在可是滕王傅……还好陛下改为司马,不用完全在他手底下做事。不过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够难受的。
房仁裕没想到话题会被卫国公给岔开,幼妹何其无辜?未嫁而薨,魂魄无依…若不是虢王喜游猎,她怎么会遇到不测?某定要为她讨个名分!
“陛下,请封舍妹为虢王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