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霜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好像某个老年人,花了超多钱听了一个讲座,买了几瓶营养品,最后发现,他买了假货。
“走吧。”
最后,霜零也扯扯我的袖子,那动作跟袁叶简直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作势准备走。我真担心火柴人的未來,想想刚刚解析者对我说的那些话,只感到心中发毛。
我这是做了什么呢?欺诈?还是帮凶?
突然有点懊悔,希希都能欺骗我,或许解析者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们几个最终汇合的时候,谈论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穹衣和刑月都表示很失望。穹衣说他沒想到,经历那么多大风大浪,原來一切只是一个欺骗。
“别这么想啦,说不定希希说的有真有假,也不是绝对的欺骗。”霜零乐观的安慰他,尽管我感觉霜零都不怎么相信她自己。
但是,我心脏却一整天都在扑通扑通跳。
我总感觉,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我认为,一切还是要从霜零的改变说起。她在梦境里看到了一个东西,当年我爸爸也在梦境里看到了一个女孩。这两者之间看似沒有什么联系,但是一个为此而改变,另一个为此吓得死去,总感觉有点玄乎。
最终,这个思想困扰了我一整天,搞得我本來想睡一觉,也沒有睡好,辗转反侧,总感觉自己像个精神病。
第二天,也就是我们出发寻找希希过后的两天,我跟萌信坐在街角酒吧的吧台转椅上,一个拿着一杯鸡尾酒晃來晃去,另一个捧着一杯黄色的果汁,漫不经心的抿着。
我只听萌信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哎呀,姐姐嘛,你不用难过了。那个希希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真相吗?你现在……”
“可真相都是假的。”我叹了口气,“不是都跟你说了一千遍了?你怎么还喋喋不休的重复?你能帮我什么?”
“唉,我也不能帮你……”萌信也蔫了。
看她这就蔫了下去,我不忍心,急忙安慰她:“你也别这么难过。我最近一直在想办法,因为黑皇那里还抓取了大量的魔人,她都是从普通人家抓的,那些人一定知道黑皇。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有沒有人知道她。”
听到这句话,萌信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來:“是是是是是吗?那我现在就要去!”
说着,这个家伙还真的要走了。我一把拽住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來:“你现在先别去啊,我回來需要的时候你再去!”
“哦……”萌信一脸呆萌状,重新坐回椅子上。
这时,店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冷风顿时灌了进來。我打了一个哆嗦,只听萌信在那里大喊:“给我关上门!冷死老娘了!”
……
这孩子……
只听门外传來一个声音:“我可以进去吗?”
“进來吧。”萌信回应,那气势就像一个老板。
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來,那个高挑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犯贱的身影。
看见那个犯贱的身影,我顿时就猜出是谁了。这种气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有!“穹衣!”我立刻大声惊叫起來。
“你怎么了?”
霜零被我这一声吼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面色铁青,就像听到了什么天下恐怖新闻。
“对啊,你大惊小怪啥?”穹衣也是一脸不解呆萌。
我这才意识到,是他俩,沒有什么危险……
“sorry!”我抱歉的笑了笑,“我最近有点敏感。你们來找我干什么?”
“找你还能是因为什么?”霜零一脸怒气,“沒跟我们打招呼你就走了,我们吓得找了你半天,就怕你去找希希了!”
“嘿嘿……”我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对她笑了笑。“那个,我看那时穹衣不在,你还在桌子上睡的像死猪,所以我……”
“好了好了,人都找到了,就别这样了。”霜零摆摆手。接着,她的目光转向萌信:“你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
“后面右拐。”
“知道了,谢谢。”
霜零一溜烟走了,留下穹衣一个人站在原地。
“來一杯?”萌信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看穹衣。接着,她往一个杯子里倒了一点酒,顺势把酒杯递给了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