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种亢奋状态下,人的体质也会很好,相比平常恢复的会比较快。”
“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这种条件下,霜零恢复的也会比较快。”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茅塞顿开。
确实,论原理,这样确实行得通。
可关键是,现在霜零都昏迷了,让她在这种状态下,天天都在亢奋,怎么可能?
呃,这么一说,这个方法……
等同废品!
我当即反应过來,失望极了:“阿姨,我感觉这个招数不太行。一个人昏迷之下,不可能陷入那种状态的!”
“呵呵,沒错。”她说,“但是,通过几天观察,我发现,你那个朋友想法似乎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
“是的。正常人昏迷中也会做梦,她做的梦,好像都是跟亢奋有关的哦。”
啥啥啥啥?
这也太好运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霜零之所以要自杀,一定是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干扰了她。刚刚我做的梦里应该是她的回忆,如果那个哭泣的小女孩就是她的话,那段记忆真的让人发指。
问題的关键是,我怎么会有她的记忆?
“这我沒法答复你。”面对这个问題,她只是摇摇头。“按理來说这种情况不能出现。除非,你在那个梦境中是主角之一,参与了其中某个活动。”
主角……
我突然想起梦中那个制止父亲的小女孩,难道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如果我是那个小女孩,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父亲害人,自己却不制止他,任由他那么去做?
心中突然内疚无比,如果这样,我跟我那个残忍的父亲还有什么区别?
想想就气,沒想到,我心目中那么崇高伟大的父亲,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
不需要别的证据,这个梦境,就能说明一切!
看到我失落无比的样子,她大概也猜出我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孩子,不要难过。你的朋友有希望的,她早晚都会醒來。只要你抱有必胜的决心,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仅仅靠霜零自己,真的能行吗?”我还是不太相信。
她低头沉思,半天,突然灵机一动:“对了路薇,我给你推荐一种方法,那就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我顿时感觉非常新鲜,來了劲头:“什么叫以毒攻毒?”
“其实还是沒有什么创新,还是要靠霜零自己。”她说道,“一个魔人在沒有意识的情况下,身体会自己作出保护。它会进入一个彻彻底底的封闭状态,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任何药物、法术都对它沒用。”
等于沒说。
“但是,你如果想尽办法迫害她,说不定她就能好。”
啥啥啥啥啥?
我顿时感觉一排乌鸦从头顶上飞过:“阿姨啊,您说的是什么偏方?”
“我说的是真话。”她一脸无奈,“你朋友的情况也只能这样。她目前情况很糟糕,是彻彻底底的休克状态,跟你刚來时的情况不同。如果不用这个办法,那真的沒有其他办法了。”
不可能,我在心里想,这个方法,打死我我都不会去试。现在霜零体能那么差,这么冒险只能雪上加霜,况且我也不想这么做。
“沒有别的办法了吗?”
“沒有了。”
呃……
这方法,估计不行。
我感到沒有一丝希望,可是,还是想救活她的。所有线索串联起來,最后一切还是指向我。一个梦境告诉我,我是这一切的真凶,是我当年让霜零承受了痛苦,我必须要为她现在负责,不能袖手旁观。
三点,魔界已经开始天亮。一些活跃的人们已经出动,他们大部分都是青年人,朝气蓬勃,跃跃欲试,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看着他们这样子,我突然有点焦急。我想起了黑皇,她一直说要找机会利用萌信。我必须找时间告诉萌信这件事情了,否则后果我只能自负。
他们越是无忧无虑,我越担心。这两天的沉重打击还对他们构不成影响,丝毫感觉不到危机。
然而,就在我愣愣看着这一切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排列顺序很奇怪,一看就是人类世界的那种诈骗号码。
我很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喂,您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