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那个动作似乎告诉她了答案。她看看我,无奈的低下了头,就像一只小猫一样。
秘密,早晚会暴露。真相,早晚会揭开。
我只需要努力挺着,活到一切都不见的那一天,后生就会有福气了。是这样吗?
***
“这就是,你俩失踪半天的原因?”
穹衣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又惊奇又有点生气愤怒。我跟他说的是我跟萌信出去逛逛,看我们俩这么元气大伤的回來,才知道我骗了他。
“嘻嘻……”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的。幸亏我们沒有告诉你,否则,你百分之百会來凑热闹。”
“我才不想呢。”他摇摇头,“你俩好歹活着回來了。要我看,就凭你,连活着回來都不可能。好啦,我去店里忙忙了。昨天的账目沒有统计完毕,我现在去统计。”
我点点头,接着跟了上去。
店里还是一片混乱,我最终在靠窗的那个座位找到了萌信。她对面正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染了发,带着一条大金链子,一副小混混的样子。刚來就看到这种人,我顿时感到非常不爽,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可更让我接受不了的,还是他们的对话。
此刻,我正在帮穹衣擦柜台,我就听见那个男人在那说:
“下个月,我就要回去了。那时候,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伤心吗?”
“莫名其妙。”萌信的答复。
“哥哥,我真的很想见到你,可是,我不能见到你了,哈哈哈哈……”那个男的似乎喝酒喝疯了,一下子干杯,大笑起來。他一直在胡言乱语,好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咣当,酒杯落到桌子上,与桌子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给我再來一杯,我要继续喝。我知道,回來我就见不到你了。但是,我还是要见到你。”
他又嘀咕一句,萌信乖乖的倒了一杯。他这次沒有一下子喝下去,而是不停地摇晃酒杯,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说相声:
“河里呀,有那么一群鸭子,你小时候对我说。那时,我多蠢,竟然认为那群鸭子是死的。因为我以为,你早晚也会死。可是呢,我沒想过会是我……哈哈哈……多少年之后,我们才能见面呢,嗯?”
不知所云,他的这番举动,相反引來了不少看热闹的观众。
“这人神经病吧?”
“我看是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啊。”
“我看也是。上次我來的时候,这人就在这里,对面坐着这个姑娘。我说啊,姑娘,他每次都來吗?你天天跟他泡在一起,不怕出问題?”
“哈哈哈哈……”
许多人都对着萌信大笑,而萌信不以为然,继续对着那个疯狂的男子。我看的一阵恶心,这男的百分之百疯了,不容置疑。
“我要见到你,哈哈哈哈……”
他继续在那里疯狂,最后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我有点无语,酒后吐真言,这是真的。但是,他是怎么做到有这么多胡言乱语的?
趁这时候,我把萌信叫过來:“这人咋了?以前就在这里吗?”
“是的,沒错。”萌信点点头,“他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每天都要來。但是,每次來,他都很清醒。只不过來了之后,他就会找到我,不停地哭啊哭,一边哭一边倒酒喝,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见到谁。他一直都是这样,把我看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原來如此,有这样一个常客,萌信还真惨。
真是一个神秘的客人。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來的?”
“半个月前,大概就在你刚來魔界的时候。那时他就这样,每天都会來。我跟素影都非常照顾他,每天都跟他沟通。在他清醒的时候,我们终于得知了一点。”
“得知了什么?”
“他啊,”萌信悄悄咬着我的耳根说,“其实,她是女的!”
……
我顿时惊呆了。
“萌信,你坑我。”
半天,我才说出这句话。
“沒有嘛!”她一脸委屈,“我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女的,我知道。而且,你也可以通过电波感应出來。”
我试图感应了一下。果然,她真的是女的。只是,她长的确实太不像女的了。
“好吧,我服了。”我只能这么说。“但是,她怎么会这样?她叫什么?她有家人吗?”
“沒有。”萌信有些惋惜,“她跟你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來的。她说她非常绝望,她要报复,她要杀了所有人。她几乎疯了,精神陷入了崩溃状态,无论我怎么询问,她都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和真实身份。我和素影推测,她是一个失恋女人,因为受到打击,所以精神分裂。”
“估计是。”我也感到非常难过。
“既然这样,她跟我真的是一起來的喽?”
我突然感到有点蹊跷。按理來说,人类世界的魔人很少有机会能來到魔界。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來了这么多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