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吉儿优雅地喝着葡萄酒,李斯特安静地倾听对方讲述:“大地魔法,这是凌驾在所有魔法之上的魔法,只有掌握大地魔法,你才能掌握最强大的力量。”
“是的,我毫不怀疑。”李斯特非常兴奋,这种兴奋让艾吉儿更加有把握:“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接受普瑞斯托领主的提议,因为他确实非常强大,一个强者有足够的理由得到其它任何人的尊重。”
“您真的非常睿智,大人。”艾吉儿带着和煦的笑容,她非常开心,能够替自己的主人轻易拉拢到这个高等精灵贵族,正如主人所说,这个半精灵内心充斥着对力量的向往,而自己只要顺势做出一些诱导,对方很容易堕落:“我相信您以后会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的。”
“我现在就要。”李斯特步步紧逼,他几乎已经听厌了艾吉儿对大地力量的吹捧,死亡之翼也搞这套干什么,他又不是洛阿,但表面上他不得不虚与委蛇:“你知道的,我们时间非常紧张,图书馆只打了个地基,居民的住所和农场还没动工,法师塔的完成遥遥无期……”
他用一句话噎住艾吉儿:“我想要亲自完成对自己领地的建设,我的顾问,大家都等不及了。”
毫无疑问,如果自己继续拒绝下去,对方恐怕会真的和自己翻脸,艾吉儿有这种感觉,莉亚德琳离开后,剩下的高等精灵们极其敌视自己,而唯一能维系李斯特信任的,那就是他对大地力量的渴望,如果自己再不给这头疯狗一点甜头,只怕被驱逐是最轻的惩罚,自己甚至有可能被当做江湖骗子,和那些女巫一样被游街示众。
想到失败的后果,艾吉儿微微打了个寒战,在李斯特目光的逼迫下,她不得不屈服:“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学习吧,领主。”
“要想学习大地魔法其实很简单。”艾吉儿的面孔里多出一丝坦然和痛苦,她的眉毛如同巨蛇一般缠绕在一起:“你必须服用大量的黑曜石粉末,慢慢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更加贴近大地的本质,从而改变自己的魔力。”
李斯特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样就能学习大地魔法?
“听起来不是很靠谱。”他的指甲轻轻叩击桌面:“黑曜石粉末对人体有害,改造身体更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一旦魔力被改变,我想问的是,是不是会让我失去对奥术的控制力?”
艾吉儿苦笑着站起来,她慢吞吞地踱步:“当然,代价就是我们会失去对奥术的控制,以及,”她完全放松下来,好像与她本人无关:“不能生育。”
“太过高昂。”李斯特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可真是个狠人,居然能容忍死亡之翼对她做出这种事,仅仅是为了获得力量:“我想要不那么高昂的方法。”
“那就没有办法。”艾吉儿双手一摊:“力量的本质是公平交换,用奥术的力量换取大地的力量,这很公平。”
如果我换取大地的力量,那我一定打不过死亡之翼,甚至连对方的女儿都打不过,这是李斯特憋在肚子里没说出口的,他的目光闪动,似乎在考量对方话语中的真实性。
“将完整的方法给我。”李斯特平静道:“我需要验证真实性。”
艾吉儿将一卷黑色的卷轴递给他,粗糙的卷轴似乎是用某种生物的皮制作的,奥术力量异常难以浸透进去,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大概就是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