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二十万条性命,岂是他一条狗命能偿的?她定然要让沐云庭和顾氏一族尝尽世间苦楚受尽炼狱之刑才肯作罢!
“这把弓啊是四年前我哥哥在武安侯世子纪之邵马球赛上赢的彩头,只是纪之邵那水准还没有我高呢,谁知道纪之邵从哪里淘来的呢?”萧鸢摩拳擦掌,“黎姐,你看..那双手剑..咱们是不是..”该教教了?
纪之卲又是个什么东西?
黎书脑子里对他半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他是谁来着?武安侯世子?支持睿王的那个武安侯?
这件事跟睿王和武安侯有什么关系?
“黎姐?”萧鸢晃了晃出身的黎书,醒神道:“双手剑法剑器轻灵,讲究身法、步法、人剑合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知萧姑娘可有趁手的剑?”
“额..咳咳..有,当然有,我忠勇侯府怎么能找不出一把本小姐趁手的剑呢?”萧鸢捂着半张脸咳个不停,转脸便扭头问珍珠:“我哥平日里都把剑藏到什么地方?”
耳力过人的黎书嘴角一阵抽搐,忙塞了一块电信将笑声噎了回去。
“也不急于一时,许多招式我得回去想想,等萧姑娘找到了趁手的剑再来璟王府找我也不迟。”
忠勇侯府,马背上萧亦正与沐云庭笑谈着些什么眼神有一瞬的定格,一个尖刀眼扫了过来仿若带着扑面而来的风霜雨雪。他果断的离远一些委屈巴巴道:“你..你别看我,我跟她不熟的,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来。咦?她背上的好像是我的弓吧!!”
萧亦大声喊了一句:“坏了!”
那抹红衣越来越远擦肩而过时黎书笑着同萧亦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恍若无人般的直接无视了某些人。
被彻底无视了的沐云庭脸黑成了木炭,上午不过说了她两句而已便赌气跑到了萧亦府里,她还真是不愁去处啊!
沐云庭莫名一肚子燥火,“这就是你说的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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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黎书仔细的擦拭着长弓看着那熟悉的字眼儿,旧事在脑海里一遍遍的重现,她闭了闭眼,忍住不让自己落泪。
“姑娘..”
黎书深吸了一口气,“查到了?”
“刍狗说每年九月武安侯府都会于城外的上驷院牧场举行赛马骑射比赛,彩头各府都有份不过四年前萧亦确实赢了这把弓。
刍狗能查到的这把弓最早现于人前只有一次,是七年前在太仆寺牧场,纪之邵曾嫌这把弓的力道不足便收了起来,再者便落到了萧亦手里。
至于这张弓的出处,刍狗说给他一天的时间,他想法子调一下武安侯府的库房账目才能知道。”
黎书意外的同时脸色微微发白,七年前..那之前的三年这把弓在谁的手里?
“大雄和二毛那有什么消息么?”黎书问。
“一切都如姑娘预料一般,如今睿王重伤在床神策军群龙无首,大雄已经混成了百夫长,二毛在司仓官底下当差,一明一暗就等姑娘的指示呢!”
“也不知道瞎子那怎么样?再过两个月瀚北的天就凉透了,巴雅尔是块硬骨头,布日固如果啃不下来只要能守着疆线坚持到明年我们才算得上稳住了瀚北的局势。
采白,你告诉刍狗让他传令给大雄和二毛年底之前我要他们彻底将神策军捏到手心里,把画眉和苍鹭留在乌水巷,京中人手依样画葫芦的插到神策军中去。
如今朝堂中睿王势弱,咱们得把刀送到他手中去!”黎书挑眉一笑。
采白明白,姑娘这是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