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脚垫高,背靠在石壁上,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成一个V字型。这样的姿势,容易减轻心脏的压力,便于很短时间的恢复体力。正当我摆好的姿势准备安眠的时候,鼻翼间突然飘来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儿,闻得我顿时心头一紧。
这个世界有两种人对血腥味儿非常的敏感,一是屠夫,二就是军人。尤其是像我和胖子这样刀口上讨过饭吃的军人,即便是那极淡的血腥味儿,也已经足够我们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觉。我爬了身子四面打量了一阵,胖子也耸着鼻子四下闻了一遍;但是我们去都没什么任何诡异的发现。这让我觉得我和胖子有点神经过敏,旋即我又看一眼大家。经过了这几番的折腾,此刻几乎人人都是负伤在身,即便是一直被我们几个老少爷们护在中间的芭芭拉,身上也能隐隐看出一些不知那儿沾染来的血迹。我无奈的自嘲了一番。此刻这胖子却依旧耸着鼻子像只哈巴狗一样四处嗅味儿;看的我又不由的嘿嘿一笑,道:“胖爷!你丫属狗的吧!?”
胖子正忙着抽气儿,鼻音很重的答道:“属鸡的!问这个干嘛?”。话刚说完,胖子顿时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旋即莞尔一笑道:“你才属狗呢?!”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瞄了一眼正在擦拭那柄乌金刀的陶欢;这才又架起了二郎腿,靠着石壁打起盹来。却正在我这美梦将成的时候,一记冰冷的液体滴在了我的鼻尖,我反射性的用手蘸一点,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子的血腥味儿直冲着我的鼻膜而去我心一惊,紧的就一个大捏把就急忙站起了身来。可能是此刻大家的神经都是比较紧张,见我动静有异便齐刷刷的朝我看了过来。我举头望了一眼,我的头顶上的这甬道上的一角;这一角恰巧被一根梁柱个遮挡光线,里面漆黑一团。我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便从芭芭拉那接过了电筒,小心的用那强光照了过去。这一眼却看的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就在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既然森森挂着一具滴血的女尸!
我顿时脑海就是一木,芭芭拉却早被吓的“啊”的叫了了一声,便晕倒了过去!我被这芭芭拉的一声的尖叫给唤回了神来,便要转身看清芭芭拉的状况;想来是转身急了点,又或者这脚底蘸了些许的血迹;我脚底一个打滑,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成想我一抬头,眼神正好于那挂在甬道顶部女尸的脸上的那对招子给交上了火!这一眼,看的我马上便是三魂丢了一对,一股子的恶寒便从这脊梁骨直冲到了脑海,激的我紧的就打了一个冷战!
这具女尸那是别人,分明就是那个媚骨如酥的蓝凤凰!
人就是这样,见到了再可怖的物件;未必能把你吓的脚软心摇。但是要是这物件就是你熟知的,哪怕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儿;即便是再自然不过的死亡,回响起来也让你心惊胆寒!
满哥和伟坨就是这样,见到了那挂在天花板的上是蓝凤凰;两人的脸上便像是刷上了一层白漆一般,白的瘆人。
陶欢接过了我手头上的狼眼电筒,细细的看了一番。我这才惊魂初定的看的明白,这蓝凤凰并非是被人挂在顶上,而是被一团灰黑色的丝线一般的物件,把四肢和背部给牢牢的粘在了上面。她的头颈耷拉的低垂,腹部森森如同被野兽撕裂掏空一般,直视之下竟然能见得里面的森白的肋骨!
这一幕,残忍血腥的让人心里翻涌着阵阵恶寒;就连这久经考验的胖子都忍不住的扶着石壁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