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是个勤劳的淫,第二天起了个早早,在七秀坊邹熙芸的香闺里喝茶。
——不要误会,四哥不是在这里过夜,是一大早邹熙芸送来密信说有神仙姐姐的消息,他才赶过去滴。
重复过很多遍了,四哥不是好色的淫,虽然就算他天天去七秀坊过夜,邹熙芸也会娇怯羞喜的受下来,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夜夜**,但是四哥还是不会天天去,娘的,当老子身边没女人啊,就稀罕你一个?
女人,不能太宠她,不然会惯坏滴!
到了七秀坊,进了邹熙芸幽居的小楼,还没上去找她呢,龙五从后边追了过来,低声禀道:“四哥,死了。”
“是么,那你现在在和谁说话。”
“不,是庞德死了。”
“死了,昨晚三更在牢里吞金自杀。”
“没落下什么破绽说得,只交代了因为欠赌债被赵允弼收买,向他传递太师府情报的事实,有关夜行衣的细节没有透露一个字,包拯本打算明日再审……”龙五破天荒的话多起来,想是震惊于主子的神机妙算。
“但是很可惜,他审不了了。”庞昱冷笑,眼中浸着一丝异样的邪芒。
“凭现在的证词,包拯就是再厉害,也找不出任何破绽来,赵允弼的坟墓,我亲手给他掘好了。”
庞昱走上二楼地时候。邹熙芸已经在香闺外等他了。而且显然听到了刚才他和龙五地对话。引着他一进去便问:“庞德欠下地五千贯。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还?”庞昱笑了。伸手挑起她肤若凝脂地下颚。“你不会以为你地男人是那种说话不算数。连区区五千贯也舍不得滴人吧。”
“可是包拯得知庞德在狱中吞金自杀。一定会把他地底细调查地清清楚楚——不。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他欠银钩赌坊五千贯地事。你去替他还债。九成九会暴露地。就算掩饰地再好。以包拯之能……”
庞昱耸肩笑道:“那照你地地意思我就不还咯。坐看庞德全家被催债地逼死。”“这……”邹熙芸咬着粉唇。心乱如麻。怎么会……我怎么会为了他地安危。连死者一家老小地死活都不顾了。不对。我不是在关心。是……是关心自己。我们同他合作。如果他被揪出来。那……我们也完了……我担心地不是他!不是他!
“你可以……把庞昱地家人秘密送去江南。逃过赌坊地追债……我会让手下配合你地。尽量不要被包拯发
“哈哈哈。谢谢你关心我。”庞昱大笑。眼神里透出罕有地欣慰。
“不、不是的,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我是……”邹熙芸闹了个大红脸。揪着衣角软弱地辩解。
“你放心,债我早就已经替他还了。”
“真的?你有没有被包拯发现。有没有暴露……”邹熙芸忙问,出口才想起这又是在“关心”他。脸羞得更红不说,还忸怩地并拢双腿,连站也站不稳了。
“暴露?暴露什么?”庞昱收住了笑,手指轻抚邹熙芸绯色的秀颊,温情地眼睛里闪着狡黠,“明明是赵允弼知道他被抓了,怕他全盘招供露了底,这才帮他还了债,了却了他的心愿,让他安心上路的,懂了么?”
邹熙芸愣了片刻,然后飞快地“嗯!”了一声,俏脸绽出如释重负地欢喜。
“神仙姐姐找到了?”进了她的香闺,庞昱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有。”
“啊,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邹熙芸不答他,走到梳妆台从抽屉地案格里拿出一张淡紫色的纸笺,走过来放到庞昱面前桌案上:“昨天夜里射进院子来地,我看过了,是蒹葭姐托朋友写好送来,上边有我们的暗记。”
庞昱凑过去一看,短笺平铺在光亮地大理石桌面上,粉红纱罩里逮出来的烛光使得淡蓝地纸笺透着某种似曾相识的清幽雅韵,信上没有具名,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正文处画的着两排不知是甲骨文还是蝌蚪文又或者梵文小篆文之类的东西,四哥自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有多,但是,完全看不懂。
“是我们空幻传递消息的暗语,虽然这不是蒹葭姐的字迹,但是京里懂得这种文体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她托朋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