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空后来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记得斩空说这里的一个白姓召唤法师跟他说过这种叫做狂花的植物。
吃了就发狂,多么熟悉的设定?原文中自己的亲妈撒郎发动的哪一次危机不是靠着让狂化的怪物攻城来完成她所谓的盛典?
只是她用的不是一种产在地中海的变异罂粟做的吗?
但斩空提到了小白,那个白姓的召唤法师,他绝对是黑教廷成员没有错,如此一来他便有了一个猜测,或许撒郎最开始的狂暴之泉的配方确实是用狂花做的,但后来发现转基因的变异罂粟效果更好所以改种罂粟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是有可能的!
只是想不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都是在帮亲妈间接的做坏事?
心乱如麻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侥幸心理却让他强迫着自己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比如这位征召自己的大法师其实跟亲妈没什么关系呢?
“斩空老大,你知道哪位让我帮忙培育这些狂花的大法师在做什么吗?”
“问这个干嘛?我又不认识她,平时在深山里找不着,但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听说这几天好像又回来了,你找她有事?”
林笑哪敢说自己其实是想去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是亲妈的人?虽然根据原文里的只言片语能猜到在自己兄妹俩二十岁之前都会被她的人在暗中保护着,但要说真要去看的话还是怕的啊。
“没事没事!我只是好奇种这么多狂花,万一那天有群妖魔不小心跑进来啃食了,那咱们不久遭殃了吗?而且你看,光我一个初阶小法师都能种这么多出来,那位大法师挥手间绝对能种出更多来,万一,我就说万一,万一哪位大法师在别处的药园被妖魔部落袭击了,那后果多可怕?”他也不敢主动地透露自己亲妈的计划,只能旁敲侧击的提点斩空道。
斩空毫不在意的笑道:“把你想多了,那可是超阶法师!你能想到的事情以为人家想不到?就别这么杞人忧天了,种你的菜吧,能让你挣不少钱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对了,我听说哪位法师好像已经办完啦自己的事了,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走,到时候肯定会跟你见一面的,不如你到时候跟他当面问问?”
林笑一愣:“走?不在这里待几年吗?”
在他印象里博城危机应该是在自己这一届毕业的时候发生的,现在还有两年多,如果这位大法师真是帮亲妈种毒药的哪位不应该在这里多待些时间吗?
“人家是路过,有别的要事的,偶然发现了这里的狂花觉得稀奇但自己又腾不开手才想找人帮着培育些,你想哪去了?”
真是这样?他将信将疑不敢确定,但又不敢去问,自己就一个小小的初阶法师,随便来个人就能一巴掌扇死自己,自己还没活够呢!
毕竟一个啥都不知道的人还好,自己可是猜到这位的来路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在超阶法师面前瞒住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会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但还有个什么洪哥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暗中盯着自己。
以前还觉得他是这个军营卖哪位超阶人情所以派个人跟着自己,现在看来这位也是黑教廷成员,也是,这可是他们完成所谓的盛典最需要的材料,那些待了两天就跑掉的人不算,自己这个一直接触的人肯定要严加看管,想挣个钱还真不容易!
但事与愿违,就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助纣为虐的培育这些狂花的时候马上就有消息传来说他不用接着种了,说是那位超阶法师很欣赏他这两个月以来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想见见他顺便在修炼上指点他几句,让他去驿站前区见那位超阶法师。
完了!到底还是要见面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并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种的花是个什么玩意,那样的话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年哪用怕什么伪装被拆穿?哪像现在一听到要见面马上吓得心惊肉跳的。
问题是他还不能不去。
试问一下一个为了向大法师学点东西的小法师放着课不上跑这里当了俩仨月园丁,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了却突然说不去了,这边明摆着说自己有问题吗?
思索再三之后他还是咬咬牙决定上路,到时候装的好学一点,应该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