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少许时间。
你突然开口问到。“十一姐，你希望我去吗？”
唐十一沉默了一会儿，“从大义的角度上，我希望你去。从个人的角度上，我并不希望你去。”
你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唐十一走过来摸了摸你的脑袋，语气带有一些无奈。
你满怀心事地结束了训练，离开前唐十一告诫你不要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晚自习的时候，你和楚蝶在走廊上闲逛。楚蝶的气色好了不少，看上去也精神的多，看来唐十一的营养液还真挺管用。
你看着楚蝶的脸，小丫头脸上总是笑嘻嘻的，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开心。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啊？”楚蝶疑惑地摸了摸脸。
你由心地笑了笑，边走边说到，“没有，小蝶你有想过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楚蝶歪了歪脑袋，似乎很奇怪你会问这样的问题，“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只要和哥哥在一起。”
“说什么呢，哥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
“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
“等你以后长大了，遇见喜欢的人了，自然就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
“才不会！”楚蝶甩了甩头，没好气道。
你笑了笑没有在意，“而且有一天哥也会有喜欢的人，到时候你还要跟在我身边吗？”
“我不管，我就跟，啊啊——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烦死了！”楚蝶大发牢骚地跑回了教室。
“而且人生总会有不得已的理由……”你看着楚蝶跑远，在背后喃喃道。
在每天的学习和训练中，中考的日子也越来越近，班上紧张的氛围和你的心境格格不入，你仿佛感觉自己离现在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训练的时候唐十一忽然问你，“小梦，你妹妹很亲你嘛？”
你一边练习短刀一边回答到，“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叫楚蝶。”
“怎么了？”你动作不停道。
“她跑过来问我是不是要把你带走。”
你手上的动作一顿，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特训，你的眼神凌厉了不少，身形也更具爆发性，“你怎么说？”
“我说你中考之后会到部队训练一段时间，大概三个月左右。”
你点了点头，“楚蝶没说什么吗？”
“没有，问完她就走了。”
你没有说话，拿起短刀继续训练。唐十一见状也只是叹息一声。
之后你找到楚蝶，看到小丫头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一脸便秘的样子。”
楚蝶看了你一眼，也不说话。
你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楚蝶忽然语气平淡地说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听到这话，你心里猛地一抽，原本已经坚定要去的想法瞬间动摇，“啊？怎么会，你不是问过十一姐了，最多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楚蝶直勾勾地看着你的眼睛，你虽然心虚但也不敢移开目光。
“你保证。”楚蝶收回目光说到。
“我保证。”你摸了摸楚蝶的脑袋，感到一阵安心，你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想清楚之后，你感觉自己泄了一口气，就像一条一直向上的楼梯，你选择了回头，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而你把气给放了，带着一股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