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让我管好我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川上济把苏格兰的话缓慢地转述了一遍,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肩膀颤抖,直至笑到整个人缩在椅子上面。
苏格兰沉默地看着,猜测不出来卡沙夏究竟被戳到了哪根神经。
“谢谢你啦~知光君。这是条很有趣的消息呢。“
像是被按了终止键,灰发青年瞬间恢复正常,甚至还郑重地给苏格兰道谢。
他摘下平光镜,用袖口擦干镜片上的雾气,又重新戴上。
“可以回去了。我们走吧。”川上济说,他从长凳上弹起来。
太有趣了。川上济想,他莫名地觉得被苏格兰将了一军。
这种意料之中的愉悦感让他很难克制住自己。
川上济思考过苏格兰会怎样解释。他通过换位思考模拟出几条回答,并按照优劣高低排了个序。
苏格兰给出的答案是川上济预想到的最优解。
贝尔摩德根本没有派人来接应他们,这是川上济搪塞苏格兰的说辞,也是对方能够利用的点。
苏格兰完全可以将计就计,将波本当成贝尔摩德派来的人。
那么苏格兰与波本的会面不但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是在他的“默许”之下的。
也不排除苏格兰根本没有“将计就计”,只是单纯地听信了川上济的搪塞。
当然,川上济并不这么认为,毕竟在近一个星期的搭档试用期里,苏格兰表现出来的敏锐程度符合他对自己搭档的预期。
那么这一关苏格兰算是过了。川上济懒懒散散地想。
贝尔摩德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大概是觉得他又突发奇想地要搞事——反正这种事贝尔摩德也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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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济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巡视一圈,又检查了一遍各个角落的窃听、摄像装备。
和离开时景象一样,确认。
确认安全后灰发青年放松下来,他把被子拱成一个包,自己钻了进去。
苏格兰去二楼的公共餐厅解决晚饭了;川上济没什么食欲,决定吃掉剩下的所有柠檬糖,顺带看完剩下半部推理小说。
艺术源于生活,最近川上济遇到的案件让他开始研究侦探这门艺术。
川上济将左手伸进上衣口袋,他摸到了一件触感陌生的东西,像是纸张。
据川上济所知,他的口袋里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他像被火烫了一样把手收回来。
怎么会?是谁?什么时候?目前身体没有异样,纸张一般是用于传讯,不排除抹有接触即中的毒药......
为了防止加速毒药扩散——如果有的话。川上济动作极缓慢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万能解毒剂,摇出一粒,服下。
僵了近十分钟,感觉身体与思维无大碍。
川上济麻溜地起身,以最快地速度冲到酒店洗漱间,用自带的特殊溶液把左手指尖冲洗三遍,又戴上战术手套。
然后他又从行李里把带有防毒效果的口罩翻出来。
这是川上济在研究组养成的谨慎习惯,在成功规避几次必死之局后,这种习惯已经进化成某种习性了。
装备完毕,川上济把那样东西抽出来,是一件......空白信封。
没有署名,上好的信纸,光滑,上面镂刻有不明显的花纹,似乎是某种花,没见过,没有封蜡。
川上济凑近闻了闻,信封上还骚包地涂有香氛。他对香氛了解度不深,因此分不出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