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彻皱眉看看跪着的夕暮道,“朕只是将沐雪暂时关押,又沒有说她就是行了巫蛊之术,你何必这样小題大做”
“沒有行巫蛊之术为何要关押?!若有人在此期间……”夕暮怒视这皇后千氏,缓缓道,“严刑逼供,沐雪弱弱之躯如何能承受的住”
“夕妃,你什么意思?”皇后千氏看向夕暮,挑眉问道
夕暮并不示弱,反正今日就是撕破脸了,语如利剑道,“夕暮什意思皇后娘娘心中明白,前因后果有诸多疑点如此着急的把沐雪关起來,莫不是有什么私心?”
“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向來公正严明,南宫公主身上确有疑点暂压起來,有何不妥?”皇后千氏理直气壮道
夕暮冷笑一声道,“当然不妥,审司监什么地方皇后娘娘心中最清楚!”
“好了!”司明彻极不耐烦的打断,耳边轰隆隆的一阵头疼,道,“朕会亲自命人看管南宫沐雪,夕爱妃身怀有孕还是安居承欢殿中不要再插手这件事,皇后近日甚是劳累也放下手上的事物一切交由贵妃处理”
身着堇色牡丹缠枝华服的贵妃颜氏行礼道,“是,臣妾遵旨”
只要南宫沐雪不由皇后看管便沒有什么事情,夕暮略微松了一口气,俯身行礼道,“臣妾遵旨”
皇后心中甚是不甘,但司明彻已经下令夕暮安居承欢殿,她若再敢插手此事便不能这么简单算了,一切事物虽交由贵妃处理但这个贵妃自成一派也不见得偏向夕暮,况且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想到这点皇后千氏也微微收了气势,端庄大方的行了一个礼,道,“臣妾遵旨”
“好了,既然都无异议便都散了吧”司明彻甚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安庆元便搀着他出了凤仪宫
众妃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熙儿将夕暮从地上搀扶起來,夕暮看了一眼皇后出了凤仪宫,只听见熙儿小声道,“娘娘,你这样顶撞皇后可会找來大麻烦的呀,而且……奴婢看皇上也有点不太高兴”
夕暮自是眼中明了,这一战她同皇后撕破了脸皮,司明彻心中也甚是反感,但她不能放着南宫沐雪不管,她不知道这宫中的勾当,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是常用的手段。
扶了扶耳边的碎发,淡淡道,“皇后早对我不满我与她早晚都是此结果,至于皇上……”夕暮顿了顿道,“帝王之爱本就无情,荣华富贵于我只是云烟罢了”
葱指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夕暮唇边露出一抹明媚的微笑,道,“我费尽心思博得圣宠,多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子”
这边南宫沐雪稀里糊涂被关进一小间内室,虽不是牢房却也跟牢房差不多,只不过这牢房还算是干净,沉重的铁锁被锁上,南宫沐雪握着栏杆往外看,牢房外放着一张方桌还有几个木凳,看样子是给看狱的人摆设的。
淅淅沥沥的阳光宛如银线一般投射进來,南宫沐雪有点蒙的看看从寒道,“咱们就这样让人给坑了?”
从寒也甚是迷糊,但看南宫沐雪不在意的样子道,“殿下,从寒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的担心啊,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是要被砍头的”
“砍头?是这样么?”南宫沐雪一手比这大闸刀,小舌头吐得老长
从寒皱皱眉,担忧道,“殿下,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南宫沐雪收回舌头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放心吧,等司明景墨回來了自会认出那字迹,我们便沒事了,倒时我自会让那皇后好看”
从寒想想也是,但几分忧虑道,“殿下,皇后娘娘在宫中根基深稳,从寒总觉得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
南宫沐雪寻了一个破凳子坐下,觉得从寒说的这话有理,完全肯定的点点头道,“皇后自是根基深固,这件事情她也计划的周全,但是后天是司明景墨來作证,咱们怕什么?他还能帮着那皇后啊”
从寒随着南宫沐雪在凳子上坐下,双手拖着下巴道,“从寒肯定也相信大皇子,只不过这心里总是不安稳,还好有大皇子,要不然咱们怎么都无法说清了”
南宫沐雪傻傻的笑了笑,托腮甚是满足道,“从寒,其实……我现在有点点佩服我的眼光,司明景墨虽然一开始冷血无情了点,但慢慢的觉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