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的话越说越难听,她竟然连孟云汐未婚生子的私事都知道,看來來之前一定做足了功课,今天下定决心要大闹一场了。
凌小小站在一边忍不住了,跳起來反击道,“我说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你是不是有毛病,看不住自家男人,就跑到外面來闹,我告诉你,我是证人可以作证,是那个叫王皓然的贱男渣男主动约云汐的,云汐根本就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而且到现在为止,云汐一直在拒绝他,是他单方面死缠烂打,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家去问问你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吧。”
可惜就算这样说,珍妮也不领情,说起话來依然铿锵有力,“我呸,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我明白,就算皓然有错,可这个狐狸精就沒错了吗,一准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说起來无非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别以为大家看不明白,像这种破坏别人婚姻的人早晚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地狱的!”
从骂人变成咒人,孟云汐气得两颊通红,可是她的性格内敛,哪里是珍妮的对手,就算是有理,也抵不过这样的胡搅蛮缠。
“你可不可以回去搞清楚再來理论,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承认认识王先生,可是远不是你所臆想的那种关系,其实论起來,我也算是受害者,也麻烦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到了这会儿,孟云汐还想着要讲道理,可却沒意识到珍妮像打了鸡血似的,整张脸几乎要扭曲在一起了,只见她拉开背着的大挎包的拉链,迅速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瓶盖,朝着孟云汐的面部就泼了过去。
这一下太快,连一边站着的凌小小都沒有反应过來,孟云汐就被泼了一头的粘稠液体!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家都忍不住要尖叫了,尤其是凌小小赶紧上前检查,如果对面这个疯女人泼的是硫酸之类的腐蚀品,那可完蛋了,不过再一看原來是红色的油漆,味道刺鼻,熏得四周的人都迅速堵住了鼻孔。
还好只是油漆,凌小小吓得差点儿昏过去,“哎你说归说怎么还动手了。”
看着大汐被欺负,凌小小当然气不过,撸起袖子就走了上去,死就死,反正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疯子,不过还不等她要动手,一个声音从人堆的后方适时传來。
“这是怎么了,上班的时间不上班,是都不想干了吗?”
大家听到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谁也沒想到來者竟是金銮,这件事竟然还惊动了总裁!
见状,所有人都明白事情已经闹大了,于是全部缩住了脖子,稀稀落落又依依不舍地散开了。
金銮径直穿过人堆,抬眼就看到了一身狼狈的孟云汐,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还是沉住了气环视一圈,几乎立刻就找到了罪魁祸首珍妮,他转而面向珍妮,蹙眉问道,“恕我眼拙,这位小姐应该不是金狮的人吧,你沒有金狮的门禁卡,请问是怎么进來这栋大楼的,是谁放你进來的,你有预约吗,來这里是为了公事吗,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恐怕得让人报警把你送去警察局了。”
珍妮讶异金銮竟然连问都不问是怎么回事,上來就针对自己,她不甘心,于是准备再一次把孟云汐的‘罪行’如数家珍般的说上一遍,可金銮却露出极其厌恶的神色來,对着身后跟來的田一吩咐道,“给一楼保安部打电话,让他们立刻上來,把这个疯女人带出去,送到警察局,同时通知我的律师也一块过去,告诉警察我们不和解,一定要告她侵害孟设计师的名誉。”
听金銮如此坚定的说,珍妮当场有些慌了,她下意识瞥了一眼某个人,转过头來时早沒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金总,我这是维护我自己的利益,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送我去警察局,我...我要告你,告你包庇贱|人。”
“话不是随便说的,告,你可以告,但是你要有证据,否则就都是污蔑!好了,我沒有时间跟你废话。”
说完,金銮转身走向孟云汐,十分心疼地看着她,然后温柔地说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