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浔?”众人一齐看向这利剑的來源,但见赫连浔举着弓箭的手还未放下,身边是五六位男子和一名女子。
连玦焰來不及与之叙旧,花容昏迷不醒,他已是焦头烂额,冰柱通体的寒气贯穿全身,加上虚龙施加的震慑之力,五脏六腑皆有所损,体内真气倒灌,脉象虚弱,整个人的气息微弱至极。
花容的伤势刻不容缓,连玦焰但无片刻耽搁,席地而坐,最快的方法便是为其直接输入真气,护住心脉,方可保全性命。
“三哥,你同样有伤在身,若你强行将自己的真气输给三嫂,你也撑不了多久。”连玦烈走上前,一把拦住连玦焰正欲运功的双手。
“就算是死,我也要救活她。”
“连玦焰,烈说的对,你的确不宜再强行运功,与凤敛英一战,你已是耗费了大半的内力,交给我们吧。”
“冷公子说的沒错,加上赫连浔与我裳冽宸我们三人的功力,定能救回花容姑娘。”
连玦焰沒在说什么,看着三人此时真挚的目光,他第一次觉得几人像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一般,他起身默默的站在了一旁,肩膀上的伤口是两刀叠加的伤口,刀口极深且未來得及及时处理,好在阵内冰雪幻化,将伤口凝结而止,让才算未因这场斗争而失血过多而亡,一切都來不及作何解释,此时的几人围着花容而坐,一人从后背灌输内力,一人从头顶灌输内力,另一人与其双掌相对,这时的花容开始不断的冒着虚汗,从额头到脸颊,甚至是脖颈之间,汗珠顺着身体不断的流淌着,从天灵盖内以及后背皆是徐徐而來的青烟,她开始不断的皱着眉头,几人见势,奋力一推,将内力再一次灌输给花容,花容一口暗红的鲜血喷吐而出,人再次昏了过去。
“焰,花容应该已无生命危险,不用担心,多加时日,好生修养,这两天便可醒來。”赫连浔起身走到连玦焰的面前,看着心事重重的他说道。而对赫连浔多言,他所能为花容做的也不过是竭尽所能帮助他救了她,他怎可过多的关心她,他不应该,亦怕时间长久,自己难以压抑那颗本就难以按捺的内心。
“烈,玲珑,将花容扶回房,好好照顾。”
二人点头,连玦烈抱起花容,朝着厢房走去。
“浅儿,你想躲到哪里,你以为我沒有看到你吗?”连玦焰负手而立,面色是一反往常的凝重。
被唤浅儿的人儿,一副贼人被逮现行的模样,低着头,咬着嘴唇,战战兢兢的从树后走了出來:“皇兄。”
“你不潜心陪皇姥姥吃斋念佛,竟敢偷跑下山,你一个女儿家,可知江湖险恶,简直是胡闹。”
“皇兄,你别生气嘛。”墨浅笙还是第一次见皇兄生这么大的气,他对自己向來是疼爱有加,何曾如此动怒过,她知道自己闯了祸了,一副知了错的模样,一点点朝着连玦焰靠近,她伸出手拽了拽连玦焰的衣袖,抬头看了看他:“皇兄,山里实在是太乏味了,我已经陪了皇姥姥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要让我这朵美丽的花儿凋谢在那深山里吗?我可是你的亲亲亲皇妹啊!”
“皇兄,我这一路來吃尽了苦头,也受到了惩罚,你就原谅我嘛,他,你的那位赫连兄,他三番两次救了我,你赶快去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墨浅笙一边说着,一边将连玦焰推至赫连浔的身旁。
“不对,应该说是浅儿救了我,这一次,翠林古道,鬼面仙姬被劫走,我险些被那灵霄宫的候上渠刺伤,是浅儿替我挡了一剑,是我沒保护好她,她的伤势还未痊愈,你……你切莫在责怪她了。”赫连浔说完看了墨浅笙一眼。
“啊,啊,啊……皇兄,伤口好痛啊,真的好痛。”墨浅笙收到赫连浔那一眼,顿时明其所意,反手覆在自己的肩膀后面,躬下身子,连连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