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南宫提督死了,百姓谣传是藤树妖作怪索命,我们要火速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如此命案,南宫定会封城彻查,拖得越久耽误的只会是我们的行程。”
连玦焰话毕,几人皆是难以置信的瞬间转头看向连玦焰。裳冽宸转身虽难以置信但并无过多表情,冷西夜倒是借此躲过了姬雪颜的拳打脚踢,南宫提督,他不熟,生与死与他何干。情绪虽微妙,但依旧未能逃过花容的双眼,姬雪颜那一刻的紧张,花容不知为何。
百姓口中的后山,离南宫城并不远,是个百姓们常去打猎砍柴之地,而因过度砍伐,后山早已不是原來的茂盛,反倒是有些许的苍凉之感,加上已是深秋之时,枝叶纷纷坠落,秋风瑟瑟,穿越在山林之间,更显孤寂冷漠之意。而那片令人胆战心惊的藤树林便是在后山的后坡之上,以往百姓入林也不过是在前山,似乎半点都不敢逾越,而若非生计所迫,怕是很多人连一步都不愿踏及此地。藤树林相比前山的些许秃鹫,倒是显得极为拥挤茂盛,青绿色的藤蔓如人胳臂般粗细大小,节节缠绕,有些盘于藤树之上,有些已如邪恶之手,探入地下,错乱不堪,藤蔓虽屡屡不清,但好在树与树之间距离较远,给人留下了可行之路。进入藤树林沒走几步,几人便发现了那藏于藤树之下的巨大山洞,那些藤蔓好似密密麻麻的网子,将洞口牢牢的缠绕着,头顶的藤蔓已至遮天蔽日之大,些许阳光拖过山间高大的松林树,微光折射,再艰难的透过藤蔓的缝隙,已是微弱不已。
“这种鬼地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不害怕才怪。”冷西夜轻捶而下的手一边随意的把玩着折扇,一边满脸嫌弃的看着这苍凉诡异的藤林。
“冷公子,我们來这后山不是來作诗來了,您不拿兵器,拿折扇,怎么,想要用那折扇劈开那洞口的藤蔓?”
“花容,别小瞧冷公子,说不定民间有杂耍的胸口碎大石,这后山也能有咱这白域太子的徒手劈藤蔓啊。”
“你们姐妹二人挤兑我有瘾啊,区区藤蔓,还需折扇吗?”冷西夜无情的对二人翻了个白眼,而后,将那折扇往腰间一别,一把甩过袍子的下摆,气势十足的准备发功。
“还是我來吧,你大病初愈,省些力气得好。”连玦焰走上前,挡在了冷西夜的面前。
冰破龙首剑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似乎比他的主人还要着急,它已很久沒有大干一场了。而那些藤蔓在这绝世好剑的面前显然是不足为惧,连玦焰挥剑,剑气十足,剑光凌厉,如那万般星辉而去的刃光,划在那数不尽的藤蔓之上,松林树为之震动,落叶英英,藤蔓节节,顿落于地,洞口重现。
洞口很大,原被那藤蔓遮挡,令人不敢靠近。几人用脚将那些顿落的藤蔓踢到一边,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山洞走去。一路來,几人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几名百姓的尸体晾于滕树林之外,身上除了藤蔓的捆绑痕迹,再无其他,而那南宫提督,据说尸体是在山脚发现的,百姓谣传,是南宫提督坏事做尽,才会触怒藤树妖,至其山脚,人人得见。
洞内是异常的漆黑,沒有任何声音更沒有任何光线,几人在洞口点燃火把,那熊熊的烈火随风而动,火势高涨,瞬间便令那洞内如白昼般,明亮不已。几天试探着往前走着,越往前走,但觉身边开始有了微风拂过般的凉爽,刷刷而过。紧接着又有些许树叶摩挲之声,地上开始出现极尽蔓延的藤蔓,那些藤蔓深深的扎根在地上,山洞内的路开始慢慢的崎岖不平了起來。连玦焰将火把使劲的往前探去,不住的在眼前扫动着,火苗的窜动开始有些剧烈了起來。
“前方应该就是了。”连玦焰回头对大家说了一句,便又开始往前走着。
几步之后,如其所言,黑道已过,眼前的山洞开朗了起來,满地的藤蔓四处延伸,來自于眼前一棵好似无头无尽的藤树,那藤树穿过洞顶伸至云层,他的粗细即便是和五人合抱恐怕都难以估量抗衡。
“怪不,人们说是藤树妖作怪,这么粗大,不知在这生长了多少年,也差不多可以成精了。”花容抬头仰望着,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参天的藤树。
“你们看。”
顺着裳冽宸所指的方向,几人皆是齐刷刷的瞪大了双眼,那一根根粗细均匀的藤蔓之下,可谓遍地哀鸿,横七竖八躺在在藤蔓之下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些百姓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