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一个灰衣男子正在快速飞来,径直来到了定王等人的面前停了下来,眼睛看向段兕陵,道:“禀段将军,事情打探出来了。”说着眼睛瞟了定王等人一眼,然后沉默下来。
段兕陵见状,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定王,是我的主公,以后我和你们都要唯他马首是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人赶忙拜见定王,然后道:“回禀段将军,属下打探到荡王已经被光明神教抓获。”
“啊!”楚兵之与何戎之大惊失色。
“他都没来神牛城,怎么会被……”定王摇头叹息,眼中现出愁云。
“荡王如何会被光明神教所擒?”楚兵之急忙问灰衣男子。
“当务之急是尽快返回军中,我们和花将军一起出兵攻伐光明神教,救出荡王。”何戎之道。
“对,快走。”楚兵之恍然大悟,说着就要跟何戎之一起前往荡王大军之中。二人心急如焚,竟然一时忘了和定王告辞。
“站住。”定王一声断喝,叫住了楚、何二人。
面对二人疑惑的神情,定王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二哥被关押在何处,关押的守备力量有多少,知道这些才能对症下药,才能精准出击救出他来。”
楚、何二人默默点头,听定王说下去。
定王继续道:“你们二人是二哥最看重的将领,也是他的心腹,所以查探消息一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回去整备大军,待你们的消息一到,我即刻率本部大军和荡王大军一起出击,诛灭光明神教,救出二哥。”楚、何二人点头表示同意,只是脸上依旧焦虑,心中还存有疑虑。
定王又对段兕陵道:“段将军,你也派人去打探荡王被关押的消息,多派一路人探听消息,则多一份成功的把握。”
“遵命。”段兕陵转身对那灰衣男子道:“你再去打探荡王的消息,尽快回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金子扔了出去。
灰衣男子面露喜色,一边接过金子,一边道:“属下必定尽心竭力,尽快打探到荡王被关押在何处的消息。”说着行礼告辞,转身向来的方向飞去。
看着灰衣男子飞走,段兕陵道:“此人极擅长探听消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定王点点头,转身对楚兵之与何戎之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你们现在就是回到军中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探查到详尽的敌情,制定出精准的策略,再一鼓作气歼灭光明神教,救出二哥来。”他毕竟不是他们二人的上级,只得道明利害关系,温言软语相劝。
楚、何二人不再迟疑,辞别了定王,也向南飞去,前往光明神教的腹地。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定王叹道:“这二人虽然有些憨直,但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随后他对自己的那八名随从道:“你们八人分别去我封地内的每一座城镇、每一个兵营,告诉各级文臣武将,让他们加强警戒,盘查可疑之人,谨防光明神教渗透破坏。”
“遵命。”八人齐声道。但他们并没有离去,而是忧心地看着段兕陵等人,迟迟不肯离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信任段兕陵。
段兕陵见状冷笑道:“你们可长了猪脑子,我若是对定王不利,你们在此又有什么用?谁能敌我的神剑之威?”
定王对八人道:“现在是光明神教大举进犯的关键时期,你们快去传递我的命令,否则迟则生变。我的安危你们不必担忧,我能逢凶化吉。”
“定王保重。”八名随从这才辞别了定王,领命离开了。他们飞了没多久,便分散飞向不同方向,各自前往不同地方传达命令。
随后,定王向北飞去,段兕陵带领着朱厌军紧随其后。
看着那八人与他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处,段兕陵道:“定王真是仁善,对手下人态度真好。”
定王看了八名随从离去的方向一眼,道:“他们都是追随我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要以礼相待。再者,我手下能臣武将不多,可谓是家小业小,再不拿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出来,只怕没几个人会辅佐我成事。”
段兕陵点点头,对此十分认同,同时又觉得自己这次押对了宝,可算是遇上了一个赏识自己的明主,心中暗暗窃喜。
片刻之后,段兕陵开口道:“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
“问吧,你现在就是我的臂膀、心腹。”定王道。
“多谢定王。”段兕陵告谢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们查探到了荡王被关押的所在,定王是否倾举国之力攻伐光明神教,以救荡王?”
“当然不会。”定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兵微将寡,二哥荡王的大军不久前被光明神教打残,两军合在一起都不是光明神教的对手。更何况荡王大军与我离心离德,不可能与我配合无间,合力杀敌。此刻敌我力量悬殊,自保尚且捉襟见肘,又岂能主动出击。”
段兕陵点点头,对此等方略十分赞成,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派人去打探荡王关押的消息?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在世人面前表现出定王仁义无双、爱护兄长的美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