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的喟叹了一声。
此刻躺在乌莎莎怀里的这个人,纵横了一生阴险了一生狠毒了一生算计了一生,到头来,还是这般无声无息的去了。
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到后来,下场亦不过如此。
在他一生里,到底,又曾真正正的得到过什么?
名利地位,还是金钱?
眼下,对于一意求死终于得逞的他来说,好像是一样都跟他不沾边的。
止增笑耳。
在他像只毒毒的蛊虫般不光彩的一生里,唯一的美好,大约,就是曾真心的呵护和关爱过他身边的莎莎吧?
只不过,他若是知道,此莎莎绝非是彼莎莎,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所谓求仁得仁,求利得利,像他这一生,如此的收场,总归也算得是自作自受吧。
一切都怨不得谁谁的。
瞧着阴着脸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池秋,萧玉突然又生出几分的不忍。
伸出手来,萧玉轻轻的推了一把池秋:
“嗯,王爷,他既是都已经这样了,咱们又还有什么值得去多计较的。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咱们也不能太过无情了,至少,也要留个尽孝的机会给莎莎。你说是不,王爷?”
犹自有些忿忿的盯了一眼已经断了气的乌翼,池秋这才漠然说道:
“说实在的,这样的结果,倒是实在是有些便宜他了。算了,咱们暂时,还是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叫他们不自在了。好歹,给他稍稍的留个死后哀荣,也好给莎莎留个念想。”
“王爷此意,正合吾心。”萧玉浅笑着,扶着池秋走开,顺带的,亦是拽出一句似乎是从哪里听说过的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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