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在此一举,至于后面怎么样,顾不了那么多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魏芸儿嘴巴里发干,脑袋发闷,手发抖,脚发软,硬撑着不倒下去。
既希望对方早一点开门,又害怕对方开门,希望时间越慢越好。
“嘭”
锁开了。
门打开,门板朝着魏芸儿压过来。
一个人迈了进来。
“人——”
话都没说完,魏芸儿把门板一推,拿起木棍,往那个人的后脑勺上砸了过去。
那人往里面一个趔趄,就倒地不起了。
魏芸儿一击得手,就往外冲。
门外有人伸手要拦,魏芸儿手中的棍子用力一挥。
那人往旁边一闪,就让开前面的路。
魏芸儿低头往前猛冲。
只要不是土匪窝子,往人多地方跑总没错。
后面响起了“人跑了,快追。”
前面隐隐听见人声嘈杂。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
魏芸儿边跑边大喊“救命——”
前面房门打开,出来一个人,拦住面前。
胡掌柜!
胡祥天一把拧过魏芸儿胳膊,夺下她手中的棍子,用力一推。
魏芸儿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时痛得起不了身
后面的人赶过来,拿着绳子,拿着布条,三下五除二就把魏芸儿绑成了粽子。
“是你!”
魏芸儿呆愣愣地看着胡祥天,身子瑟瑟发抖。
胡祥天站在面前,双眼瞪大,似乎不敢相信魏芸儿的出现。
“你为什么绑我?”
账房刘先生匆匆跑来,一看眼前的景象,眼睛都瞪大了,朝着手下大叫。
“快点把她押到柴房里面去!”
后面的两个男子,把魏芸儿的嘴用布紧紧塞住,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
两个人推推搡搡把魏芸儿押到柴房,往里一推,门一关。
魏芸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只是手和脚捆得更紧了,嘴巴里的布条塞得更大了,眼睛不绑了,估计觉得没有绑的必要。
魏芸儿知道,自己死定了。
心中一颤,眼角滑下了一滴泪珠。
厢房里胡祥天大怒,一把就掀翻了桌子。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刘先生一脸惶恐。
“小人处置不当,都说绑结实了,谁能想到那女的能跑。好在抓住了,没跑成。等安济丸的方子到手了,送回去就得了。”
“安济丸的方子?送回去?”胡祥天双眼一眯,目中掠过一丝凛冽,“魏芸儿已经看到我,肯定知道怎么回事。送回去报了官,麻烦可就大了。”
“掌柜的意思,方子不要了?”刘师爷小心翼翼的问。
低头沉思半晌,抬头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方子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如今的魏芸儿,不是筹码,是个祸患。只怕不好办……”
“掌柜的意思是……”刘先生比了个动作。
胡祥天眼中闪过嗜血的笑意,点点头。
两人就凑到一处低声商量。
把事情商量妥当,两人松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一声娇笑。
“好啊,胡掌柜真是好计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