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引来了周围百姓的围观,很快,驿馆前面就里三圈外三圈。
热闹谁都喜欢看。
季弘毅脸色一沉,季明带着手下的兵丁拦住那群妇人。
那些妇人双膝一跪,就在厅堂大声哭闹开了。
魏芸儿仔细一看,有十几个妇孺。
两个个中年妇女搀着一位半百的妇人,跪在最前面。
后面跟着八九个娇媚的年轻女子,身边还拉着,抱着几个小孩。从襁褓幼儿到八九岁稚童。
一个女人两百只鸭子,这一窝的女子哭哭啼啼,简直把驿馆炸了窝。
这是游行抗议?
魏芸儿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掩面哭泣着走上前。
“季大人,你把我家相公抓了,把府邸封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季明上前将刀鞘一伸,就拦住妇人,不让她近前。
“尔等休得无礼,敢惊扰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怎么了,御史大人就可以随便抓捕朝廷命官吗?”
妇人虽然被季明的刀鞘阻止,不能前进,还是大声呵斥季弘毅。
季弘毅冷哼一声,走过去。
妇人看着眼前男子,气势逼人,吓得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季弘毅沉声道:“王礼仁身为知府,却知法犯法。收受他人贿赂,断案不公,倾占他人良田,伤人致命。还以次充好,修建江堤,造成大堤溃口。哪一宗都是重罪。”
一番话掷地有声,气势压人,厅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
“老身不信,定是有人眼红我儿子官高禄厚,有意陷害。”
季弘毅沉声道:“本御史已经查明,证据确凿,也奏本朝廷。不日即可押解王礼仁进京受审。尔等休得胡闹。”
“老身不管,你把我儿子抓了,把府邸封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样生活。老身今天就是哭死在这。也要讨个公道。”
老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开始耍无赖。
这一哭,就像按下了开关键,所有女子都开始和声共鸣,再夹杂着童声尖细。
一时间,驿馆大堂,哭叫声此起彼伏。
真是热闹非凡。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更是看得不亦乐乎。看的、说的,议论纷纷。
这可是知府家的夫人奶奶们。平日里是见都见不到。这一下,比看戏还好看,热闹。
季明看着眼前,一堆哭哭啼啼的妇人,又急又怒又束手无策。
如果是男子,早就叫手下乱棍赶出去,可偏偏是一群妇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季明抬头看自己公子,见公子双眉紧缩,面沉似水,也没有指令。
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魏芸儿。
魏芸儿正瞪大双眼,看得兴致盎然,十分投入。
季明眼珠子一转,拉过手下嘱咐了几句。自己就往魏芸儿走去。
季弘毅看到季明的举动,一愣。
魏芸儿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个人影遮住了视线——季明。
季明拱手施礼:“魏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魏芸儿点点头,跟着季明离开前厅,到了庭院。
“魏姑娘,这些女子都是王礼仁的家眷,如今在驿馆哭闹,实在是不像话。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法子解决。”
自己有没有听错了?
看着季明一板一眼的说话,魏芸儿以为幻听了。
“季大哥是让芸儿想办法,把那群女子赶走?”
季明无比肯定地点点头,充满期望的看着魏芸儿。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