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吉言”
看他们有话要叙，不便打扰，魏芸儿就告辞离去。
徐鸣凤回到晋王府，去书房见杜梁鸿。
杜梁鸿看见他就问：“君和，这月余一直混迹在那些备考的学子中，有何发现？”
“王爷，前几年严太师把持朝政，朝廷已经多年未开科举。此次皇上开科举，天下的士人蜂拥而至，都想着蟾宫折桂报效朝廷。君和这次受王爷的嘱托，与他们交往，的确发现几个可用之材。”
杜梁鸿点点头：“如此甚好，有时仅凭一篇文章，怕是漏掉了一些有用之才，反倒让一些书呆子占了便宜。有劳先生多费心。”
“君和自当尽力，今天又去见了靖江府的姜阳和沈子衿。这几次相处下来，这两人的确如王爷所说，是君子端方，学问也不错。”
“是吗，本王也是无意间知道的，所以托先生去会一会。”
徐鸣凤想到今日的会面，不由说道：“两位学子出色，他们的的妹妹芸儿姑娘，更是见识不凡。”
杜梁鸿听了，眉头一挑：“先生，今天见到那位芸儿姑娘了。”
“王爷知道？”
“只是略有耳闻。”
“芸儿姑娘与姜阳、沈子衿是世交，自幼相识。如今在京中元德堂学医。今天去给两人送东西，还事无巨细的关照。说出‘细节决定成败。’之语，这岂是一般女子的见识。”
杜梁鸿听了沉默不语。徐鸣凤就告辞出去了。
“细节决定成败。”杜梁鸿坐在那喃喃自语，心中不由地想起她。
“公子我们可否点火？”
“公子，吃梨。”
“公子，吃饼。”
“公子，喝水。”
“木香带了剪刀、盐、针线。”
“包里还备有一双鞋。”
……
看着木香笑盈盈地拿出一个个物件。多亏她准备周全，这一路逃亡才那么有趣。
“木香，原来有人和你一样，知道细节决定成败，做事有备无患。”
杜梁鸿想着想着，心底莫名一抽胸闷得难受，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致，陷入了沉思。
门外，素云和碧月站在外面。
碧月探头看看：“素云姐去里面，和王爷说一声，用膳吧，这时间都快过了。”
素云摇摇头：“看王爷的样子，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
碧月一听，叹了口气。
“我自然知道，去年王爷回府，莲芳不过把王爷的一双破鞋子扔了。王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她赶出去了。害得全府的人好一通找。那双破鞋子找到后，让人细细洗了，不能弄破一点点，也不能补，王爷就收起来了。”
素云叹了口气：“也是，王爷以前哪有收东西的。莲芳不过是照着惯例来，谁知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人对视一眼，自从王爷去年回府，是更难伺候了。